“啧,风雪天,荒郊野外,保不齐就有脑袋不灵清的!”江夏摘下帽子,把大包顶在冰凉的车厢上,诶~冷冰冰的怪舒服的。
“诶,兄弟。你说会不会是落下的小本子?我以前听说有一队小本子,不肯投降,就在这剥蚀戈壁里晃荡哪!”
“咦!”江夏看看手雷,“奶奶不让用枪,用手雷应该没问题吧!”
对了,上次抽奖好像有个啥炮来着,扔哪去了?
啧,不行,世界太危险,回去了还是把它搓出来算了。
就是好像有点老掉牙了?
就在两个小伙子热血翻腾,想要纠正父辈们优待马鹿这个不良规范的时候,煤水厢的铁门被敲响了。
“出来吧,警报解除!”
钻出车厢的小伙子们,手里的手雷被老赵小心收好。又装回了那个铁箱子。
驾驶室多出来一个人,全身被冰雪覆盖,刘红旗和郑爱国把这人脱了个精光,拿着雪使劲的帮他搓着身子。
炉门前烘烤着这人脱下来的衣物,衣服冒出阵阵白烟。
江夏和铁柱对视一眼,也上前帮忙。
一人一条腿,抓起一旁老赵搬上车的雪沫子就开始搓。
什么样的一条腿啊,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冻疮,有的冻疮已经破裂,流出脓血,和冰雪凝结在一起,看着触目惊心。
小腿上的肌肉因为寒冷而僵硬,摸上去像冰块一样寒冷刺骨。两个脚丫子更是水肿一片。
江夏看到这样的腿,心中一紧,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轻了下来。
郑爱国看到江夏的动作,着急地说道:“使劲搓!搓软了才行!”
江夏闭眼,也不管那么多了,双手一紧就开始死命的撸。
老赵搬了几铁锹煤下车,从炉膛里铲了一铁锹燃烧的煤块,在水壶里装了些雪就开始烧水。
还好,没过一会,那人吐出一口浊气,睁着眼发了会愣。
马上又大喊起来:“紧急情况!前方有巨石,紧急停车!紧急停车!”
郑爱国抱着他:“停了!停住了!”
“停住了?”
“停住了!”
那人笑了笑,眼睛一闭就想睡去。
郑爱国急了,两个大锅贴就扬了上去。
“小姜,不能睡!”
“郑师傅,轻点。真他妈累啊~~”那人歪了歪头,示意自己没睡着,却仍然闭着眼睛。
郑爱国又是一锅贴:“还有心思嚼嘴皮子,看来是死不了了!”
说着又指了指那人,对着江夏介绍到:“工务段的,姜援朝。”
拿着热毛巾,又帮姜援朝捂了会,才穿上烤干的衣服。
江夏看姜援朝冻的厉害,假装在包里掏啊掏的,又摸出个两个“喜洋洋”,给姜援朝两只脚上各来了一个。
姜援朝对着江夏笑笑:“兄弟,还是你懂。寒从脚入啊,脚暖和了,全身就暖和了。不像这两个大老粗,尽对着我上半身招呼了,O(∩_∩)O哈哈~”
“有事说事,跟个碎嘴老太婆一样,没事放响墩干嘛!老子差点没脱轨!”
郑爱国笑骂一声,倒了杯热水给他。
姜援朝抖抖嗦嗦的喝了口热水,又开口道:“前面石山垮塌,压铁轨上了。K3被堵了。他们包乘组正在想办法。我的休息屋也被风吹塌了,幸好身上带着响墩。知道K3后面还跟着一列车,就赶紧布置了。”
“草,K3也紧急刹车了?前面一段可是爬坡路!”
“昂!他们不敢熄火,怕溜车。在那进退两难,我本想着布置了响墩就回去发报,没想到直接僵了,嘿嘿!”
轰隆~
远处传来爆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