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来转去,最后成品是啥样,只有天,才晓得。
人总是想得挺美,但现实却挺残酷。
一桶水下去,不多点的石灰被黄泥巴染成了一片土黄。
这真能上墙?
一直嘴硬的刘大疤瘌想象了一个全屋土黄的效果,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罢了,来都来了,怎么也把顶上刷了,下面的墙面,还是再去哪找点白灰吧。
刘大疤瘌搬过那条瘸腿桌子,让它靠着墙,自己用劲抬住瘸腿的那边,催着老二让他往上面站。
老二磨磨蹭蹭站了上去,试着垫垫脚,哪里够得着!
他本就是个惫懒性子,一早上的上蹿下跳也把刚吃的窝头消化的差不多了。
干脆心一横,用劲踩到桌子瘸腿那方。
刘大疤瘌一没留神,抬桌子的手没吃上劲,竟是让老二从桌子上滚落下来。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哥,脚扭着了!”
“哥诶,明儿再来弄吧。咋的也弄个梯子来呀!”
看着躺地上的老二,刘大疤瘌一阵郁闷:我的队友都是猪!
罢了,罢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走。
老祖宗说的对,人还是要靠自己!
一心想要做大做强的刘大疤瘌,没理躺在地上不起的老二,自己去墙角把那捆绳子展开,用力将绳子一头甩上房梁。
再将另一头绕在自己腰上,打了个活结。
“来,把我拉起来!”
老二一看就乐了:“嘿,哥诶,你说你这脑子……”
“废什么话,快来!”
老二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虽然惫懒但力气还是有把子。没费多大劲,就把刘大疤瘌给吊了起来。
刘大疤瘌一手白灰,一手刮片,试着抹了抹。
嘿!
你别说,还挺像那回事,除了腰间有些勒得慌,其余的没毛病!
抹着抹着,刘大疤瘌发现了那几道裂缝。
当即就笑了:“嘿!这黄泥选对了诶。正好填这几道缝了。不行,填缝得多收点钱!”
就在刘大疤瘌忙乎的时候。
贾张氏也在自家儿媳的抚胸拍背下,缓过了那股子气。
周围的邻居也像雨后的蘑菇,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围着贾张氏开始讨论起来。
有的说要报官,有的说要去请街道办的干部。有的说自己当时在屋里忙,没注意院里的情况,要不怎么也得拿个擀面杖出来帮忙镇镇场子!
只是,都这么说着,却没一个肯动腿的。
贾张氏听着这些言语,冷笑一声。只是把自己孙子抱在怀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众人说着说着,又扯到了这群青皮到底是津门的还是四九城的身上。
一大妈拿着砸破的葫芦,在那引经据典,说什么这些混混都不入流,津门那边可是要来真的之类~~
贾张氏看着一大妈,想起她刚刚的抽身离去,忍不住呸了口。就那么恨恨的盯着她。
一大妈有些脸红,刚才那事确实有些不地道。但转念一想,这事还不是你自己弄出来的,要不是你自己作妖,要什么水费,哪会被讹上?
事是这么个事,但话不能这么说,得有个章法。
一大妈回想起易中海的做派:
“他婶,按理说咱大院不是有三大爷帮着看门嘛?”
“咋就让一群混混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