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花他的钱会怎么样似的。
甚至不只是钱,凡是他提供的一切帮助,宋语微都变得不愿意接受。
昨天也是。
很明显被人打了。
脸上那淡不可察的指痕,陈友?现在想起都会心里不舒服。
还有,明明很珍视的工作,突然说要辞职。
问她原因,她就撒些蹩脚的谎话,死活不愿意说具体缘由。
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肯说。
想自己一个人扛下来。
想默默承受消化。
陈友?最生气的就是这一点。
这样还能算一家人吗?
连朋友都不如。
陈友?有些迁怒的意思,凶她:“宋语微我看你就是想分手。”
急了。
宋语微抬起小脸看向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的!不是的!”
满脸写着惊慌。
陈友?:“别乱动,我没让你说话。”
被凶一句。
宋语微瘪着小嘴不说话了,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全是哀求。
不是要分手。
真的不是。
听到“分手”两个字,她都快应激了。
每次听到,特别是从他嘴里听到,宋语微心里都堵得慌。
害怕。
迷茫。
不知所措。
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不分手,怎么样都可以。
陈友?就是她的命。
不是恋爱脑。
而是物理意义上的命。
他是她继续活着的唯一理由。
不让说话,心里又堵得慌,还很害怕。
宋语微急得都快哭了。
见她这个样子。
陈友?心里有些动摇,但嘴上依旧不饶:“你今天这么不听话,我肯定是要罚你的。”
宋语微抽抽鼻子,泫然若泣。
“不准哭!”
在小珍珠掉下来前他厉声道。
突然震声,宋语微身子颤了一下。
她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尽管很努力,还是不可避免地滚出几颗。
“对,对不起。”她道歉着,赶紧抬手胡乱地揩一下。
陈友?没有缓和,“是不是觉得我不该罚你?”
宋语微看着他的眼睛,“不是的,我该罚。”
陈友?:“那你哭什么?”
宋语微如实回答:“听到你说分手,我好害怕。”
望着面前这个用泪汪汪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少女,陈友?抬手用指背给她擦了下。
“不准哭了,我会好好罚你,但是现在要去办正事,让人看到不好。”
他边说边抽一张纸给她擦眼泪。
宋语微一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任何动作,任由他替自己擦。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太害怕的缘故。
她小心地试探:“可……可以抱一下吗?”
陈友?没回答,给她擦完眼泪后,把她搂到怀里。
低头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一声“笨。”
宋语微侧脸贴着他的心口,闭着眼睛。
适才心里突起的惊慌逐渐缓解。
短暂拥抱后,上车。
车辆启动。
陈友?掌着方向盘,“上次的藤条还放在出租屋吧?”
突然的问话,宋语微赶紧回答:“在的,我有好好收起来。”
陈友?“恩”了一声。
之后,车里只剩下轻缓的音乐。
宋语微端坐着,时不时瞄一眼他的侧脸。
看不出太多表情。
话说。
好久都没被藤条罚了诶……
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居然有点?期待?
虽然很不应该。
但是……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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