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地在繁华都市的街头晃悠着。嘴里叼着根快要燃尽的烟,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肆意地在路过的美女身上扫来扫去,嘴角还挂着一抹轻佻的、自以为迷人的笑。他本是这城市中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既没正经工作,也没什么远大抱负,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街头闲逛,欣赏那些身姿婀娜的美女,偶尔吹个口哨,逗弄一下,以此来打发他那平淡无奇的日子。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城市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们各自忙碌着。李云飞双手插在破旧牛仔裤的口袋里,踢踏着一双磨损的运动鞋,慢悠悠地走着。他的头发凌乱,身上的夹克衫也显得有些脏兮兮的,但他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突然,天空毫无预警地发生了变化。原本湛蓝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涂抹上了一层浓稠如血的诡异色泽,那颜色如此深沉,仿佛能滴出血来。阳光被瞬间遮蔽,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阴暗之中。
原本热闹喧嚣、车水马龙的街道,在一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恐慌。人们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瞬间转为了深深的恐惧,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行人们开始四处逃窜,他们相互推搡、踩踏,有人被撞倒在地,还来不及起身就被慌乱的人群淹没。车辆失去了控制,相互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李云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望着天空。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就看到身边一个西装革履的路人突然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那人的身体剧烈抽搐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肆意冲撞,要将他撕裂。他的四肢扭曲着,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紧接着,他以一种极其怪异、扭曲的姿势重新站了起来,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红色,眼里没有了一丝理智和人性。嘴里尖锐的獠牙刺破嘴唇,森然暴露在外。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毫不犹豫地朝着身边还在发愣的活人猛扑过去,疯狂地撕咬。锋利的牙齿瞬间刺破了那人的颈动脉,鲜血瞬间喷溅而出,溅红了周围的地面。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李云飞惊恐地大喊,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划破了这片混乱的上空。
但此刻没有人理会他的呼喊,周围的人都在自顾自地逃命。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倒下,然后又以恐怖的姿态重新站起来,加入到攻击活人的行列。血腥的场景在眼前不断上演,残肢断臂四处横飞,鲜血像喷泉一样汩汩涌出,染红了街道,汇聚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流。
李云飞的心跳急速加快,那剧烈的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不再犹豫,转身开始拼命狂奔。
他在混乱不堪、人仰马翻的街道上拼命奔跑,脚下的步伐凌乱而急促。人们的哭喊声、求救声和丧尸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恐怖的末日交响曲。突然,一只衣衫褴褛、面目狰狞的丧尸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李云飞的大脑一片空白,慌乱之中,他本能地捡起一块路边的砖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砸过去。
砖头携带着破风声准确无误地狠狠的砸中了丧尸的脑袋,那丧尸的头颅瞬间凹陷下去一块,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流淌出来。但这并没有让丧尸停止攻击,它反而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李云飞侧身一闪,躲开了丧尸的攻击,趁机再次举起砖头,朝着丧尸的脑袋不停地砸去。
直到那只丧尸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李云飞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大口喘着粗气。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继续向前狂奔。路上,他看到了有人被丧尸群淹没,只剩下凄惨的叫声回荡在空中;看到了有人躲在车里,却被丧尸打破车窗拖了出去;看到了曾经熟悉的街道变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
也不知跑了多久,李云飞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的肺部像被火灼烧着,呼吸急促而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
直到他发现周围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冷冷清清,只有零星的几只丧尸在漫无目的地游荡,他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头冲进一间破旧废弃的商店。
进入商店后,他迅速用后背紧紧抵住店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进眼睛里,刺痛难忍,但他却顾不上擦拭。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迷茫,喃喃自语道。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疑惑和对未来的绝望。
商店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货架上的商品七零八落,布满了灰尘。李云飞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商店外传来一阵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仿佛重重地踩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跳陡然停滞。李云飞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紧张地握紧了手中那根已经有些开裂的木棍,额头上冷汗如豆般滚落,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李云飞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背靠着货架,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李云飞的呼吸也随之屏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几秒钟后,“嘭” 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店门被撞得摇摇欲坠。李云飞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真正的危险来了。
他紧紧握住木棍,准备迎接那未知的、可能致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