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玳:“它怎么会有阿进的残魂？”
李裴渊:“还记得，在长安时阿进将宴泽放走的事吗？”
沈玳点点头:“我还因此，将阿进赶走……”
她虽然对阿进十分愧疚，但对于这件事，她从未后悔。
李裴渊道:“那是因为，阿进与宴泽做了一个交易，所以他不惜惹怒你，也要放走宴泽。”
沈玳忍不住背过身去，她捏了捏拳头，问道:“什么交易？”
李裴渊向来话就不多，但这一次，他即便是为了阿进，也要耐心地将事情原委解释清楚，毕竟，那一切……都是阿进用命换回来的。
“阿进被宴泽封印在幻境中时，就预感到你会在淮河边上被人用符箭镇压，他自知自己灵力低微，无法阻止这一切，于是只能兵行险着与宴泽做交易，当然，代价就是放宴泽自由，和留下他的一缕残魂。”
沈玳:“难怪……难怪他能施展出那道屏障……以他的能力……他根本就无法做到……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李裴渊继续道:“来到汴州时我便觉得他不对劲，询问缘由后，才知道一切，不过好在宴泽留了他的这缕亡魂，我们才有救他的希望。”
沈玳从乾坤袋里取出一盏瓷罐，而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抹绿色的光芒收进瓷罐里，直到将瓷罐放好后，她才道:“这一缕残魂根本无法支撑他转世轮回。”
李裴渊:“所以我第一时间来找你了！”
沈玳想起在长安时，自己对阿进的斥责，心中更是无比自责，道:“只有帮他积攒功德，才能打开轮回的通道，送他离开……”
她朝着不远处还在洗衣的墨娘望去，这回，必须得说再见了。
李裴渊看着沈玳的眼神，他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沈玳，你越来越像人了。”
这时，岸边突然一阵嘈杂，沈玳定睛看去，竟是墨娘正痛苦地捂着肚子坐了下去。
“墨娘……”
墨娘:“我……我好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