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正是里面那位的娘子!
张员外也算见过大世面,他见秦音神色有异,故而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秦音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在为自己打气,她看了眼沈玳,得到对方眼神上的鼓励后,终于下定决心,继而正色看向张员外。
“陆氏秦音,见过张老爷!”
张员外:“陆氏?秦音!你可别忘了,是我!花了二十两银子把你买来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秦音:“我夫陆蘅,从未写过休书,按照大唐律法,我便还是陆蘅之妻,更无改嫁的道理!”
张员外眯着布满皱纹的眼睛,阴邪笑道:“那休书是你婆母亲手画押!你可是亲眼看见了的,怎么?你不想认了?”
秦音:“那分明是你们胁迫所致!更何况,大唐律法上清楚写着,只要我夫未死!婆母签下的休书就做不得数!”
秦音越说越激动,直到被沈玳轻轻拍了拍肩膀,她才稍微恢复过来。
随即她深吸一口气后,又道:“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我爹娘的确收了你二十两银子,如今,我把这些银子都尽数还给张老爷,还请张老爷,放我一条生路!”
秦音说完,便跪了下来,双手亦捧着那布袋。
“哼!你以为,我张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那么多人见证我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他日却见你跟陆蘅那小子你侬我侬,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嗯?咳咳……”许是气急攻心,张员外忍不住咳了几声。
秦音听完,眼眶不禁又红了起来,她抬眸看向张员外,眼底已满含着泪水:“实不相瞒,我夫陆蘅已死,他也没机会再来碍您的眼了,我只求,张老爷能成全我,我只愿,替陆蘅守一辈子寡!”
“死了?啊哈哈哈哈,”张员外听后,竟笑得不能自已,过了很久,才勉强压制下去,随即说道:“死的好啊!我早就猜到,今天在我婚宴上下药的就是他!没想到居然死了!可惜了,死得太轻松,就该把他押进大牢,十八般刑法各尝一遍,才能解气!”
沈玳实在听不下去,直言道:“张员外,逝者已逝,还请慎言!”
张员外冷哼,不愿搭理沈玳,而是对秦音道:“哼!秦音,他既然死了,那你就乖乖留下来,好好伺候老爷我,伺候好了,荣华富贵,你享之不尽啊哈哈哈哈。”
秦音听着他的笑声,只觉胸膛一口气堵在那里,迟迟不得发泄,她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问道:“张老爷,你为何一定要揪住我不放?”
张员外也不再多说废话,他冷声对仆人们吩咐道:“你们今天要是把秦音抓住,等她今晚伺候完老爷我,剩下的日子,便随你们玩!”
站在张老爷身后的仆人们听完后,竟纷纷侧目,一脸坏笑地上下打量着秦音。
沈玳立刻将秦音护在身后,随即骂道:“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看你们谁敢上!”
张员外亦不示弱,吩咐道:“不要怕,刘大都督马上就过来了!我看他们能如何嚣张,都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