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孙庄慧就醒了。
其实昨晚,一夜没睡好。
辗转反侧,总是想着戚明坤,他是不是病了?
珍姐说一半,刘颜可又说另一半。
她需要知道真相,又不能。
煎熬的心,熬到天麻麻亮。
她坐在床上:今天要搬家。
这是昨天的决定,刘颜可,也知道。
于其心事重重,不如动起来。
整理三个袋子里的衣服。
打算下班返回来的时候,买几个箱子,装进去。
好过蛇皮袋子,如此廉价。
袋子里的衣服都乱了,堆成三座小山。
拿起来,重新叠,叠完暂时放床头。
她动作麻利,手脚灵活,这些都是以前每天必干的家务。
算是轻车熟路。
整理完衣服,又做好早餐,吃完也才7:00。
刘颜可调休,不用工作,就窝在床上,未起。
为了避免高峰期,路上出现差错,她出门了。
刚出电梯,就收到了珍姐打来的电话。
昨天珍姐讲到一半。
这个时候打过来,自然是告知真相的。
孙庄慧很期待,电话中问的急:“珍姐,戚明坤没事吧?”
从昨晚到清晨,她最想知道的答案,就是这句话。
问出去,心里也舒畅多了。
“慧儿,我就是告诉你这个事情,大事呀?” 珍姐和昨天一样。
总把事情讲的很大,大的难搞定。
话筒里,除了难过,就是悲伤,低落又痛惜的情绪蔓延。
迎面扑向孙庄慧。
她有感知,又强烈。
“我做好思想准备了,你说吧!” 孙庄慧淡淡的口气,心中忐忑。
表面淡定,是假装的。
“听说病的不轻,卧床不起了。”珍姐一惊一乍,声音也是忽高忽低。
不是故意吓唬孙庄慧,就是有意的。
反正很反常。
孙庄慧倒退一步,没站稳,靠在树干上,勉强扶住树,喘粗气,说不出话。
“慧儿,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倒下呀?他怎么办?他那么好的人,虽然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真心对你好,慧儿,你想想办法,不能这么算了?”
珍姐一把鼻涕一把泪。
在电话中哭起来。
装的有模有样,比演戏还逼真。
孙庄慧不得不信。
珍姐的话,不需要怀疑。
他是出事了,果然。
卧床不起?
是不是上次受了风寒,遗留下来的?
孙庄慧的心,就像被蚂蚁夹,被刀片刮,要说不难受,纯粹骗人。
她难受极了。
可是,卧床不起,他在哪里?
“珍姐,你知道怎么去看他?” 孙庄慧斗胆问了一句。
珍姐嘘唏:庄慧又上钩了。
接下来的话,不能说。
见好就收。
这是少爷传授的真经,爱情里,她没有经验,但是少爷有经验,她就跟着学。
一学就会。
“到了嘉明超市再说吧!” 珍姐哀叹了一声,又住嘴。
孙庄慧敏感,知道嘉明超市是个是非之地,不方便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