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扬州慢。
所以那人以为她跟李相夷有什么特殊关系,才突然停手!
告不告诉李相夷?
只有李莲花注意到叶灼突然浮现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试图去猜叶姑娘的心思,半晌才放弃般地摇摇头。
人还真是各有天分的。
李相夷解释完,就继续推断:“背后之人想栽给梁家,但却并不是梁家请的杀手。”
叶灼继续点头。
梁家在皇城,消息不可能这么快。
这回李相夷为了顾及岱山和姜渔,故意说得详细了些:“金裕已经死了,鬼手唐恒虽被抓,却定然不知道他背后势力的底细,那个案子的线索已经彻底断了。”
姜渔顿时惊呆:“所以……?”
李相夷笑道:“鬼手唐恒那并不重要,我让汉佛去查不过是转移对方视线。”
“那、那我们岂不是……”
“你们门主逗你玩呢。”叶灼看不得李相夷逗小朋友,“他有打算。”
李相夷一挑眉:“那你猜猜我有什么打算?”
“猜不着。”叶灼实话实说:“你的思路,肯定跟我不一样。”
李相夷唇角微微勾起,“既然那人不止要杀金裕,还要杀你,说明他笃定你知道了什么。”
“可眼下我在这里,他没法继续对你出手,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杀另一个关键人物——梁子恒。”
姜渔的思路被完全带着走,一点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岱山却已经跟了李相夷很久,想了一下才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梁子恒?
百川院虽是江湖刑堂,却根本无法提审或逼供一个大鸿胪寺卿,即便他知道再多秘密,也撬不开他的嘴。
所以这案子才如此难缠。
“因为他忌惮我,相信我有办法让皇帝向刑部施压。”李相夷将手负于身后,极为自信道:“他杀了金裕而栽赃给梁家,正是给我借口去迫使监察司协同。”
“而只要故技重施,让梁子恒死在百川院,就算是我也顶不住如此压力。”
“他们希望弃车保帅,一劳永逸。”李相夷勾着嘲讽地微笑道:“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门主!!!你简直聪明得让人,让人无法形容!!”姜渔语无伦次,“以后门主说什么我都信!门主你真的、真的——”
李相夷唇角扬地极高,眼神却是装作不经意地瞟向叶灼——他自认为把能说的都说完了,连怎么钓出幕后之人他都想好,叶灼应当无论如何都扳不回这一局了。
“确实是好方法,但我可不服。”
李相夷笑道:“那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金裕背后的人,要么想通敌,要么想谋反。”
“!!!”
岱山和姜渔原本都云里雾里,听不懂门主和叶姑娘的有来有回,但这一句把他们从迷糊中震出来了——怎么就直接推到谋反了?!
李相夷顿时站住,警觉地看着她。
“你确定?”
“我可不是李门主这种大英雄,不严重的事我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叶灼没事儿又刺他一句——可李相夷这会儿顾不上生气,也顾不上求胜心,他知道叶灼不说没把握的话。
李相夷急切追问道:“为何?”
叶灼却不急,看着他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擅长去看没有发生的事吗?”
(叶子掌握了拉弓、松弦的技能,反反复复调戏小鱼,生气——开心——骄傲——生气无限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