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百夫长奔马前来,两侧士卒纷纷为其让路。
那小将手中乃是刀盾,根本无法抵挡骑兵,面色瞬间煞白,只是套着牛皮旁人看不出来。
只见一点寒芒闪过,鲜血溅出。
小将身子跌坐在地上,旁人见状就要砍去,却被郭俊一刀挑飞。
“给老子抓活的!”
另一侧人反应过来,转为刀柄,向其后脑偏下的位置磕去,小将随即晕厥。
“主将已降,尔等还要顽抗吗?”郭俊吼道。
小将侍从们连忙抛下兵器,旁边有个水军士卒眼前一亮,想要上前借“老乡”人头领个军功。
好在旁边新军士卒眼尖将其拦下,不然他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郭俊并未发现这人的小动作,但放眼望去,水军两翼趁乱追杀的确实不在少数。
若是敌将未俘,此时两军接战时间不长,吕宋军阵建制还未全乱,也不好说他们是在杀俘冒功。
但如今小将既被抓,也就可以正式传降者不杀之令了。
随着几道吼声过去,宋军慢慢脱战,并齐喊主将已降以震慑对方。
可惜这些吕宋人听不懂,但也不敢上前,直到人高马大的郭俊左手提起了晕厥的小将,右手指了指他们手中的兵刃。
吕宋士卒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扔下兵器投降。
宋军一拥而上,将其绑了回去,船上的赵由航对今日各军表现连连称赞,下令继续深入,破城取财。
随后赵由航便见到郭俊拎着一人走了过来,每走一步、那人便在甲胄里晃荡一下,应该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大王,这小家伙估计年方十几,作战却异常勇猛,我想大王正值用人之际,便将他抓了过来。”
郭俊放下少将,赵由航却连其看都未看一眼,上前按住郭俊还沾着血的手道:
“如此甚好,不过跟这俘虏比,你郭大胆此次的指挥有方,更让孤欣喜啊。”
郭俊有些不好意思道:“敌军也就百人左右,除了这小将外甲胄也不全,大王谬赞了。”
他昨晚可是连觉都没睡好,那几杯酒喝的感觉像是让自己去断后,哪敢想到会如此简单。
赵由航呵呵一笑,跟情报比敌军数量确实少了些,不过人数并不重要,哪怕翻一倍,以新军今日这架势也能撑住。
关键在于喝过酒的郭俊重视了此事,几乎完美的按他嘱托,展现了新式军阵的打法。
这让他在一众将领及文天祥面前,证明了新式火器的未来。
只是在两人欢喜间,军医却面对这少年俘虏犯了难,不仅腿被刺伤了,脸也被弩箭钻出一条颇深的血痕。
“可还能活命否?”赵由航腾出手后前来问道。
“有一定风险,”军医老实答道:“船上器物草药均有所不足,上好物资又要留给各位将军,某尽力而为吧。”
赵由航点点头,扫了眼周围,在天子赵禥的影响下,军医开始初步消毒,火盆、开水、大蒜等一应俱全。
若是还救不活这少年,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赵由航随后又探望了一批伤员,等再度出仓时,看见士卒们在摸着黑搬运一箱箱金铜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