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银听了这话,只看向苏如意:“六妹,有必要闹成这样吗?在这丁家屯,只有咱俩是嫡亲的亲人!”
苏如意根本不搭他的话,只是对看守的人说道:“这个人诡计多端,你们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他蒙骗了。”
看守的两个侄子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其中一个还把苏银手上的绳结加固了一下。
苏如意正要转身离去,苏银在他身后喊道:“好!你个苏如意,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苏如意不再多说,也没有停留,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苏如意就赶到了关押苏银的那间屋子。
还没有走到近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嬉笑声。
她的心头就是一沉,忙走了过去,就见苏银正在跟那两个民兵打牌。
三人脸上都贴着纸条,苏银脸上的最多。
他看牌的时候,都要先把眼皮上面贴着的纸条吹开,才能看清。
非但如此。
他们的身旁还放着三瓶啤酒,脚边摊开的报纸上,堆着一大叠干炒花生。
一地的花生壳和红皮。
苏银一边端起啤酒瓶,对嘴吹了一口,一边把几粒花生放在手心里搓了搓,接着吹掉花生皮,一把丢进了嘴里大嚼起来,口沫横飞道:“再来,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们。”
苏如意看到这场景,转身就走。
径直跑到丁有粮家,再一次把他薅了过来。
睡眠不足的丁有粮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就见他的两个侄儿正跟苏银有说有笑地打牌。
他的脸顿时黑了,暴喝一声:“小多子!东东!你们俩是怎么回事?!让你们看着犯人,就这么看着呢?”
此刻,两个侄子心里都是咚咚打着鼓。
他们也不想跟苏银打牌呀,但是苏银这家伙手面极为宽敞,掏出来就是一张大团结,让他们去买吃食。
一张大团结啊,就算买了三瓶啤酒,一大包干炒花生,剩下的钱他们也一人分了四块多!
四块多呀,可不是四毛多!
而且打牌的时候,这个苏银还一个劲儿的输给他们俩。
这样的人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不好意思拒绝呀,而且他也根本没有要跑的意思!
所以,捆着他手脚的绳子,自然是松开了的。
此刻,两个侄子被呵斥后,这才讪讪的拿出绳子重新捆住了苏银的手脚,苏银也不挣扎,就任他们捆住。
只是苏银那一双眼睛,阴狠的瞪着苏如意:“怎么还没消气?要不六妹,我给你把刀,你直接把我杀了算了?”
两个侄子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苏如意,其中一个还嘟囔了一句:“真狠心,自己的亲哥!房子空着都不让住!”
丁有粮听了这话,忙呵斥一声:“东东!人家自己家里的事,用你在这里多嘴?”
东东继续嘟囔道:“我也是说实话。小苏大夫,也就是你亲哥这么宠着你,纵着你胡闹了。”
另一个侄子小多子也说道:“唉,平时还觉得小苏大夫是个好的,没想到对自己家里人都这么心狠!小苏大夫,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吧!”
苏银收买人心的本事,真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