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阿璃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却如同尖刀一般刺痛了墨渊的心。他颤抖着问:“阿璃,你要去哪里?”
阿璃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站起身,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她机械地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手中依然紧紧握着那把沾满桃花酱汁的剪刀。
墨渊慌了,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阿璃,却又不敢用力,生怕弄伤了她。“阿璃,别走,我求你了……”他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阿璃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门口,她才停了下来,背对着墨渊,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和孤寂。
爱神幽灵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叹息。她知道,阿璃的心已经封闭了,她把自己困在一个绝望的牢笼里,拒绝任何人靠近。
接下来的几天,墨渊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让阿璃振作起来。他给她带了阿璃生前最爱吃的桂花糕,讲她以前最喜欢听的笑话,甚至变着法子逗她开心,可是阿璃都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她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开始回忆自己在人间和地府的遭遇,从被鬼婆羞辱,到墨渊为她奔波,再到如今的绝望和无助,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麻烦,一个累赘,总是给墨渊带来无尽的麻烦。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她离开了,墨渊是不是就能过得更好?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心中疯长,渐渐占据了她的整个思绪。她开始想象自己离开墨渊后的场景,他或许会难过一段时间,但最终会找到一个更好的鬼魂,一个不会给他带来麻烦的鬼魂。
想到这里,阿璃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缓缓地拿起手中的剪刀,放在了手腕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墨渊的身影,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他的关怀……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剪刀上。
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阿璃,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桃花酿,我们一起喝吧……”是墨渊的声音。
阿璃的手顿住了,她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门开了,墨渊端着一壶桃花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充满希望的”笑容。他看到阿璃手中的剪刀,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桃花酿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却驱不散屋内凝重的气氛。墨渊手中的酒壶险些滑落,他颤抖着放下酒壶,一步步靠近阿璃,仿佛靠近一件易碎的珍宝。“阿璃……”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
阿璃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手中的剪刀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墨渊,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死水一般。
墨渊在她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拿着剪刀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冷,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阿璃,放下它,好吗?”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阿璃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看着墨渊脸上的泪水,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墨渊轻轻地拿走她手中的剪刀,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阿璃,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阿璃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墨渊的衣襟。她知道墨渊对她的爱,她也爱他,可是她无法摆脱内心的痛苦和绝望。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再也无法飞翔。
接下来的几天,阿璃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她依然沉默寡言,不吃不喝,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与她无关。墨渊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想尽办法让她开心,却都无济于事。
看着日渐消瘦的阿璃,墨渊的心如刀绞。他知道,阿璃的抑郁是因为鬼婆的羞辱,如果不能解决鬼婆这个麻烦,阿璃就永远无法真正快乐起来。可是,鬼婆在地府势力庞大,他一个小小鬼差,又能做什么呢?
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阿璃,后悔自己没有能力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他痛苦地抱着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和绝望。
爱神幽灵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担忧。她知道,阿璃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后果不堪设想。她想帮助墨渊,可是她只是一个幽灵,能力有限。
一天晚上,墨渊看着沉睡中的阿璃,心中满是怒火。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能再任由鬼婆肆意妄为。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坚定而冰冷。他决定,要为阿璃讨回公道,要让鬼婆付出代价。
他开始收集鬼婆欺负阿璃的证据,他找到了当时在场的小鬼乙……“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墨渊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