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迅速弥漫起一股特有的消毒气息。
门外等人的身形微微一顿,适应了第一波“药雨”,他们迅速调整好阵型,向房门内冲去。
药剂一凭借着一瓶,紧随其后的,是酒精,那熟悉而又刺鼻的味道,迅速占据了整个空间。
物理上的凉意,更仿佛能穿透肌肤,直抵人心。骚乱再起,夏立邱也没有想到,小小的诊室里还有这么多可以利用的‘武器’。
尽管夏立邱的手下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但这突如其来的“药剂攻势”还是让他们微微愣神。
那些药瓶,如同精心布置的陷阱,不仅考验着他们的反应速度,更在无形中侵蚀着他们的意志。
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迅速调整状态,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愣神之际,另一个更为隐蔽的存在悄然影响着‘战局’。只存在于精神世界的铁佛,这位无形的操控者,早已蓄势待发。
他利用这难得的空隙,悄然潜入每个人的心灵深处,编织着一张张错综复杂的幻觉之网。
这些幻觉,或恐怖、或诱惑,无一不直击人心最脆弱的部分,企图瓦解他们的意志,激发他们的原始欲望——生存的欲望使得诊室里的每一个人都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一时间,夏立邱等人的思绪被彻底扰乱,雄性本能被无限放大,理智与冷静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而就在这混乱之际,韩峰与墨岚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他们早已准备好,手中的各色药投掷而出,每一瓶都用不同的力量带着不同的目的。
随着一声令下,他们几乎同时出手,将手中的药瓶高高抛起,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那些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随后在空中炸裂开来,释放出灰白的雾气。
这雾气迅速扩散,将整个诊室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如同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灰白的雾气中,韩峰、墨岚与张敏三人迅速躲到了桌子下面,他们的身影在雾气的掩护下变得模糊不清。
他们屏息凝神,紧盯着上方的动静,心中既有紧张也有期待。
而另一边,夏立邱等人则陷入了更加混乱的境地。他们被幻觉所困,彼此之间的信任与默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争斗与猜忌。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诊室内此起彼伏,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也有肉体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每个人都成为了自己命运的主宰者,也是他人命运的编织者。
他们或主动出击,或被动防御,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这场由药瓶、雾气、幻觉共同编织的复杂棋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混乱达到顶峰,雾气隐隐有溃散之势,就当墨岚三人准备殊死搏斗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墨岚的视野里。
变故悄然发生,形势顷刻扭转。
迷雾中有人从外围包围而来,几名‘特警’手持净化器,巨大的吸力从他们手中的器械传来,那些灰白的雾气开始逐渐消散。为首的正是墨岚见过的钱履忠。
夏立邱等人终于从幻觉中挣脱出来,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份疲惫与迷茫。
随着雾气的散去,诊室内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
怀里的钵盂隐隐有金光流转,随后钵盂上的神韵、灵性尽数散去。
墨岚问道:“法无,你那边发生什么了?钵盂是不是承载不住你的念头了?”
墨岚耳边也传来铁佛的话语:“影响表世界消耗了我许多的‘念力’,我要离开了,去补充我的‘信念’。”
“今晚子时间走主路,你可来梦中寻我。”
“你要去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法无说道:“我要回到当初命陨的地方,暂且存身。”
“你若要寻我,就登上老君山半山处,可以看见柏树群里夹杂着一棵杨树。
“顺着杨树的方向,走入那条林间的小路。走到一座佛龛前,我定会与你相见。”
墨岚确认道:“法无,是你吗,是你在说话吗?”
微风袭来,耳畔恍惚有人说道:“我该走了,记住去老君山看看。”说话的人不是法无还能是谁?
“嗯,正如法无所说,里世界只要信念‘强大’就能进入。
墨岚可以一定程度影响梦境,进入里世界不成问题,但他还没有掌握清醒过来的方法。问问法无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三个身影蜷缩在桌子的阴影之下,显得异常隐蔽:正是墨岚三人。
另一边,一群人正激烈地扭打成一团,打手们的有的双拳仍悬于半空,有的手里是撕扯下来的机械护工和仿生人破碎的躯干零件。
木桌下的三人的身躯下,是方才的混乱中溅射过来的零件,场面混乱不堪——仪器扩散的声波、机械警卫的人群的怒骂声,金铁相交的摩擦声.....
墨岚四下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威严的气息,刑侦人员与特警迅速赶到,其身侧是整装待发的军人——军方竟也派遣人员参与到这场围捕中来。
医院内,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让警员脸上写满了惊愕——在废弃仓库的深处,他们在废弃物焚化炉里,发现了刘鑫被炙烤后发软流油的遗体。
之所以能确定那具尸体叫做‘刘鑫’,全凭借着他身上未被焚化炉彻底燃尽的‘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