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执着啊。”墨岚无语道。
其实墨岚也不知道什么是义,什么是利,他自己都没经历过这些。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墨岚迅速把脑海里和‘义’、‘利’相关的知识检索一遍,
良久他看向佛像问道:“你是想听真心之言还是空泛的套话?”
慈悲的铁佛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墨岚回答:“义在古代的文字里,象征财富。甲骨文里的‘义’是上羊下我的结构,代表干戈以保卫财产,利......
铁佛打断道:“依你看来什么是真正的义利?”
见墨岚纠结许久,铁佛补充道:“不必有所顾虑,现在是我在求知,在了解这个时代的观念。”
闻言,墨岚决定不再去扯那些华丽的辞藻,墨岚干脆抬头,简明扼要的说道:“刚我也听了你的故事。我认为你故事利,使人无德,不义。”
“神佛只当红尘看客,既不取利也不行仁义,僧尼的只有义不谈利的行为,最终导致了自己的灭亡,反倒不如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僚——既取得了利益又保全自身。”
这句话仿佛刺痛了铁佛的内心,佛像怒目:“你当真是如此觉得?”
墨岚直视着怒目的佛,说道:“如今你仁义尚存,而你给我讲述自己的冤屈,谋划着利用我离开这里,你敢说自己不是为了私利。””
铁佛问道:“利从何来?”
“有的人像那些僧尼一般,不辞辛劳、倾尽所有,也许求的是一份心安。”
“也许真的大公无私;他将自身经历,无论甘苦,尽数传授。世间之事公正与否,皆成教诲。”
“但他们中的许多人,却没有得到公正的待遇......”
但公正哪由人定。“只知施行仁义,结果却是任人宰割。”
怒目佛像反驳道:“你说的太片面,一昧的谋取私利的代价是——举目无亲,众叛亲离!。”
墨岚笑了:“义和利都没有绝对,对自己不利,难道不是天大的不义吗?”
“趋炎附势如何?委曲求全又如何,圣贤口中的“善恶有报”,也不过一种‘幸存者偏差’。
“芸芸众生、普罗大众,即使向善又如何?”
墨岚的眼神愈发凌厉,双眸越发的透亮:“更何况谁敢说自己一分一毫的利都不曾取?”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才是公正之道!”
墨岚脑海里的李婉倩似有所感,竟隐隐有共鸣之势。
铁佛漠然,煞气渐渐收敛,慈悲祥和的感觉氤氲开来:“施主虽过于偏激,但所言皆为肺腑之言,我愿为施主指明来时之路。”
“施主,将你身上的钵盂摆放在我身前,我会将意识暂存于此,并借助该媒介离开此地。”
“那钵盂只能承载大德之人,心事了却一半,我也可以离开了。”铁佛说。“我吹嘘——说教的你认可了?”墨岚问道。
慈悲一面道“听你言语恳切,不似作假。”
墨岚心说可不是真挚吗,惹得你不开心了一杵给我定墙上了。
佛像接着道:“更重要的是你怀里的钵盂,只有你能催动,除此之外,你要帮我报仇。”
墨岚问道:“你的仇人应该早就灰飞烟灭了吧?”
“我那仇人叫吴起,朝中尚书侍郎,鼓动群众暴力灭佛的头筹。我能感受到,他如今也在里世界浮沉。”
提到死仇,慈悲的佛面也狰狞起来“日后,我需要施主带我前往一处禁地——将其彻底湮灭它。”
墨岚郑重答应道:“你我离开此地后也是形影不离,手足至亲了,你的忙我一定帮到底。”
铁佛满意的点头,铁像的头颅和脖子摩擦的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