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吊坠，墨岚咧了咧嘴试探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崇安医院，市区里医疗资源最好的‘私人医院’。”张敏回道。
“可以再聊聊关于守则的事吗。”
“可以，知无不言”她笑着，你是第九个病人，也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指标。
“医生都有自己的守则，对吗？”墨岚问道。
“只有心理部的医患，才需要谨慎对待它，对其它医护人员来说，医院的守则仅仅体现道德素养。”
“那违反守则就相当于放弃治疗吗。”
“对你我来说，守则不能违背，切记，制定这些规则的人是为了保护院方的利益，心理部发生过许多诡异的事情，这些守则能有效避免类似情况发生。”
她严肃道：“就像开车要遵守交通秩序，遵守法律。法律是社会共同的要求。
如果你在马路上逆行，超速，轻则扣分扣车，重则提前去阎王那报到。”
张敏捋了捋碎发，继续说：“但医院的规则，本身就是权利造就的。”
“如果病人违反规则，他不但难以在‘诡异’发生时存活，还会和那些医院的高层撕破脸。”
“而且这个医院常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违反守则万万不只是威胁到生命这么简单。”
沉默良久，墨岚回答道：“我知道了，最后一个问题：指标是哪方面的要求？要我做什么？”张敏犹豫道：“
你真的想知道？”这些敏感的问题她本是不愿回答的，但她实在不忍心看着
人生才刚开始的病人，就稀里糊涂参与了益民计划，又稀里糊涂的送了命。
就好像一颗稚嫩的种子，还没发芽，就要面对天灾人祸。
见墨岚坚定点头。
张敏略微沉吟：“指标是医院对现有水平无法彻底医治的病人开设的项目。”
“一个是我们心理类，一个是婴幼儿救助。”
院方会依靠特殊的手段尝试治愈病人......当然风险极大，最终目的也是为权贵提供更好的医疗服务。”
“而且——而且治愈率十二年来不到百分之三。”张敏索性拉掉病房的电闸，语气加急，向墨岚解释道：“
先说规则内的指标，其中有一条是“治疗费用由双方承担。”
她紧接着道：”医院是利益交换的场所。”
“理论上，病人支付报酬，医院中转给医生支付报酬，就能完成闭环。”
“那么你不妨猜一猜，医院额外支付的医疗费用给谁？”
“难不成是医治失败的赔偿？”墨岚说道。
“不，可能是给那些开发“特殊的手段的人，比如你的主治医生韩医生的封口费。”
张敏补充说道：“也可能是给鬼神的供奉。”
“虽然我不信这些，”张敏幽幽说道：“但事实证明，在此期间，医患多少都会接触些诡异的事情。”
“那么所谓报酬，不是金钱，对吗？”墨岚问
“不知道，要看主治医师怎么说。”张敏答道。
“你是九号，说明在你前面至少有八个和你病症类似的病人......啧，好了现在带你去找韩峰。”
“对了，保管好你的九号牌，这是个不错的东西，它能一定程度上保护你。”
“还有，这医院很古怪，不是所有医护都尽职尽责，千万别被他们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