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群紧追不舍,身遭煞气翻涌,身后隐约有警笛声忽远忽近,他仍视若无睹。
墨岚借助着拐角和树丛的遮挡上下奔腾,几次提速。狂奔中,分泌的多巴胺转化成无限的憋屈。
墨岚回想着今天的遭遇,心中是一万匹马脱缰狂奔......不知多久过去,墨岚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山脚下,正准备寻找一个更为隐蔽的藏身之处时,他猛地发现,身后的威胁竟然凭空消失了。
惊变发生后,脱离险境的墨岚从平安街一口气逃到了老君山。但他不知道的是,这里将是另一个命运的节点
山脚下,火光星星点点渐渐凝聚出一片夜市的模样。
不远处衣衫褴褛的老头耍起江湖那一套——算命卜卦。
墨岚停下脚步,转身环顾四周,夜色依旧深沉,刚刚还紧追不舍的曹群却已不见踪影。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既有逃脱生天的庆幸,也有对未知的深深忧虑。
“那疯癫的曹群莫不是被什么其他的东西引走了?”他没有再多想朝着不远处的火光走去。
他不记得山脚有小镇难道是新建的镇子?
来不及多想,墨岚被一旁的吆喝声吸引住了。
“这位财主,近期是不是诸事不顺,小灾不断啊?不妨让老朽为你测算一番。
哎哎哎,别走别走。小兄弟贵姓啊?”“这位爷,您就要时来运转了,但缺了一个契机”
暮色四合,山脚下的村庄里人影绰绰,却无人靠近那个孤零零的算命摊位。
村民们或步履匆匆,或闲庭信步,眼神却一致地绕开了那个戴着墨镜,头裹羊皮帽,身形佝偻的老者。
他那浑白的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突兀,幽冷如鬼眼,让人不自觉地产生离感一种畏惧和疏。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位老妇人正聚在一起,家长里短地闲聊着。她们偶尔瞥一眼那个算命老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对于鬼神之说,她们这些在乡野间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们早已见怪不怪,更不会轻易相信这些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
“这老黑瞎子又来了。”一个老妇人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也不知道这次又要骗谁的钱财。”
“可不是嘛,”另一个老妇人附和道,“上次老李家的媳妇被他骗了十个铜板,说是能保佑她家孩子平安无恙,结果孩子还是病了一场。”
“哎,世道艰难啊,”第三个老妇人叹了口气,“这年头,骗子越来越多了。”
老人们的议论声传入黑老道的耳中,他却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出言反驳。
他知道,在这些村民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对鬼神之说,众人敬而远之,提不起太大兴趣。
呼喝的老头面上戴着一副墨镜,六七寸长。头上围着羊皮的帽子。凭着他佝偻的背和一对浑白的竖瞳,山下的众人谁能不认得他?
村民们常常见到老头在这附近走动,自诩为算命先生。
在他们眼中,说老头是算命的,都是抬举他了。
说好听点这老头就是混口饭吃,说难听点这就是江湖上招摇撞骗的那伙人。
据说老头姓黑,早些年就在各地替人算命。四邻八坊都叫他黑老瞎子。村民一开始还可怜他的扮相,施舍些吃食,渐渐的就没有人去理会这老家伙了
如今他年过六旬,眉骨蜷曲,颧骨微隆,上方凸起处贴着不知名的膏药,俨然一副病怏怏的扮相。
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大多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招摇撞骗的事可见得多了。
对他们来说热闹事小,重要的是甭被江湖术士给骗了。众人纷纷绕道而走,不时吵嚷几句:“这老瞎子又来了,大伙散快了吧。”这老头不是第一次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