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小鹿发来的信息,字里行间透露出疲惫和关切。他一边阅读着信息,一边匆忙地走出家门,踏上了前往KTV的路。"这两天我都快累死了,你在忙什么?上次你说快结束学习了,到底什么时候结束?"看着眼前的信息,李默然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迅速回复着,同时注意到了手机上的时间,意识到不能迟到。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和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公车上有些拥挤,尤其是在这个时间段,李默然上班的时间正好是初高中学生放学的时间。车上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无忧无虑的笑声。
公交车靠站,车门打开,忽然挤上来四五个15、6岁的高中生,他们背着书包,脸上洋溢着属于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和无忧无虑。孩子们的嬉笑声让公车里多了一丝青春的气息,也给这个早晨带来了一丝生机。
李默然在座位上抬眼的瞬间,看见下车门的位置站着一个校服显得有些脏乱的少年。少年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的神情,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无助和迷茫,让李默然感到有些眼熟。
这时公交车又到了一站,上一站上车的学生们也来到了李默然座位的身旁。他看见一个老奶奶正在努力的从上车门的位置挤到车辆的中心处,这里显然空间更大一些。李默然没有多想,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您坐我这吧!"
老奶奶连忙微笑着摆手:"不用,不用,年轻人,我就两站!"李默然坚持说道:"没事,我也还有两站就到了,您坐会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诚恳,让老奶奶最终接受了他的好意。
李默然将座位让给老人后,随即靠向了下车门的位置。这时他旁边正好站着刚才上车的那几个学生。他忽然听到几个学生小声说道:"看见没?那是三班的那个,听说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交学杂费,学校都已经准备让他退学了!"
一旁的学生同情地说道:"行了,人家够可怜的了,听说他就是靠姐姐打工,现在她姐姐好像失联了!"李默然顺着那几个学生的目光看去,终于想到了什么,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决定要帮助这个少年。
随即他向着下车门的位置挤了过去。很快来到了少年的身边,因为拥挤不小心碰了一下少年拉着扶杆的手,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少年则是胆怯的看了一眼李默然后,点了点头表示没事,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感激。
李默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少年的身旁,观察着他。他注意到少年的校服上有着明显的磨损和污渍,显然是长时间没有更换。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现实的无奈。
公交车缓缓前行,李默然的心中却在快速地思考着。他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必须要为这个少年做些什么,因为他终于确定了,少年正是昨天在门口徘徊的那个被看门中年人怀疑为小偷的少年。想到刚才那几个学生说的话,很可能少年的姐姐就在KTV工作,而李默然知道,如果失联很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公交车到站,李默然和少年一同下了车。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跟在少年的身后,观察着他的去向。他想要了解少年的情况,找到帮助他的方法。
少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李默然的跟随,他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向前走去,仿佛心中有着沉重的负担。李默然跟在他的身后,心中却在不断地盘算着。他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和这个少年搭上话,给予他一些帮助。
就在这时,少年停下了脚步,目光被路边的一个黄焖鸡米饭的小馆儿吸引。黄焖鸡的香味随着寒风飘出了很远,少年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馆儿,不停地吞咽着口水,显然是饿了。
李默然见状,快步走上前,用温和的语气问道:“饿了?没钱吃饭?”少年听到李默然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但听到李默然的话后,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李默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快步走向小馆儿,进去后不久,他转身站在门口朝着少年招手。少年显得有些诧异,他犹豫了一下,但随即还是忍不住肚子的抗议,向着李默然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两份砂锅黄焖鸡米饭被服务员端了上来。少年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狼吞虎咽起来,仿佛这是他今天的第一顿饭。而李默然则是慢慢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饭,他不时地观察着少年,心中充满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