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芝闻言,脸色微变,正欲上前理论,却被柴栋轻轻拉住。柴栋目光如炬,直视黄道山,语气平静而有力:“黄道山教习,我动手打人实属无奈之举,若非那人意图不轨,我又怎会如此?书院乃培养人才之地,理应明辨是非,而非听信一面之词。”
黄道山冷笑一声,正欲反驳,却见书院大门缓缓打开,一位须发皆白、面容威严的老者缓步而出。此人正是白鹿书院的院长——郑山长。
“何事喧哗?”郑山长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黄道山连忙换上谄媚的笑容,上前几步,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刻意歪曲事实,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
郑山长听罢,眉头紧锁,目光如电般射向柴栋。“你便是那动手打人之人?”
柴栋不卑不亢,坦然迎上郑山长的目光。“学生正是柴栋,但学生动手打人实属情有可原。那人意图调戏我妻子,我身为丈夫,岂能坐视不理?”
郑山长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书院乃求学之地,讲究的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你虽情有可原,但动手打人终究有违书院规矩。白鹿书院不收你这样的学生。”
柴栋心中一紧,但他并未放弃,而是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山长所言极是,学生知错。但学生以为,书院不仅应传授学问,更应教导学生如何明辨是非、勇于担当。若遇不平之事,岂能袖手旁观?学生保护妻儿,乃天经地义之事,若因此错失求学良机,学生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说到这里,柴栋停顿了一下,目光更加坚定,“然而,学生斗胆质疑,若书院只收那些温文尔雅、从不犯错之人,却对那些勇于担当、敢于面对困难的学生视而不见,那么这样的书院,又能培养出多少真正对社会有用的人才呢?”
郑山长闻言,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粗犷的村夫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你之言辞虽有几分道理,但规矩就是规矩,不可轻易打破。不过,念在你保护妻儿之心可嘉,老夫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柴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多谢山长!”
“不必谢我。”郑山长摆摆手,“老夫给你一次参加入学考试的机会,若你能通过考试,证明你的才学与品德,白鹿书院自然欢迎你。但若你无法通过,那便请自行离去,从此不得再踏入书院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