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娇的安全至关重要,一旦遇到紧急情况,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解开身上的蛊虫。因为在苍生福祉和个人情感的天平上,他坚定地选择了前者。尽管与魔尊的战斗胜负难料,但他绝对不能让涂山娇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解开蛊虫这件事一定要未雨绸缪、精心准备,以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躁动从心脏传来,越来越强烈,仿佛心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不好,难道娇儿有危险?!”
相柳心急如焚,来不及细想,毕竟毛球不在身边,而他又急于知道涂山娇的安危,所以他必须立刻赶回轵邑城。于是,他对白泽说道:“白泽兄,我有急事需回轵邑城,人命关天,请你务必将毕方借给我一用!”
白泽一听,要回轵邑城?他吓得脖子一缩,那岂不是等于自投狼窝嘛!他眼珠一转,随即露出谄媚的笑容说道:“嘿嘿,稍等片刻,毕方那小子正在火速赶来呢。不过啊,我明后天打算直接奔赴极北之地,咱们就约好在那冰天雪地见面吧。”
话音刚落,毕方就已经驾着神鸟,带着相柳如闪电般地向轵邑城疾驰而去。
当相柳抵达轵邑城时,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微的晨光。此时,他全身上下都在经受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无论是喉咙的灼热还是面部的刺痛,他都难以分清到底是哪种感觉在不断折磨着自己。他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微弱,经过整夜的煎熬,他全身都疼痛难忍,那种仿佛骨髓和魂魄被抽离身体的痛楚,令他苦不堪言。然而,他却不敢将这种痛苦压抑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感受到涂山娇所承受的痛苦。
直至抵达凤若居,相柳径直寻至九凤面前,一脸严肃,眼神中透着无比的迫切,开门见山地询问道:“涂山娇在哪里?”
九凤不禁感到诧异,心中暗自纳闷,相柳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呢?要知道,他本应待在魔界才对啊!还没等她细想,相柳的双眼已经变得赤红如血,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口吻再次问道:“请告诉我,涂山娇现在何处?”
九凤见状,不敢耽搁,连忙回答说:“她和毛球以及西陵梅一起去了极北之地。”
听到这个消息,相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追问道:“极北之地?她们什么时候出发的?”
九凤深知相柳对涂山娇的一片深情,于是也不打算隐瞒什么,直言道:“五天前就走了,如果按照行程计算,她们应该快要回来了。”
清晨,小夭缓缓地睁开双眼,一股浓烈的“惊天大新闻”气息扑面而来。她猛地坐起身来,耳边回荡着苗圃那急匆匆的声音——相柳来了凤若居。小夭心中一惊,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她甚至来不及系好鞋子,便匆忙跑向大门。
刚到大门口,相柳那低沉而凝重的声音便传入耳中:“小娇出事了。”小夭的心瞬间悬了起来,脑袋里一片混乱。她实在无法理解小娇与相柳大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他亲自前来。看着相柳大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小夭不禁想起了当年自己被追杀时,相柳大人也是这样的神情。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小夭的内心变得更加焦虑不安。
相柳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毫不犹豫地说道:“娇儿可能有危险。”
小夭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心急如焚地喊道:“相柳!娇儿怎么了?”
相柳闻声转过身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涂山璟和小夭,眉头微皱,神情凝重。
小夭的心瞬间悬到嗓子眼,脑海里一片混乱,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身体状况如何?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九凤、小夭及涂山璟皆大惊失色,满脸不可置信。小夭更是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她瞪大双眼,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想上前询问更多细节,但心中对孩子的挂念让她难以分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相柳和九凤离去。
相柳心急如焚,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焦急。他转过头看向九凤,语气中满是急切:“九凤,事不宜迟,立刻出发前往极北之地,一秒都不能耽误!”
“九凤!加速,再快一些!”相柳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他的眉头紧蹙,眼神中充满了焦虑。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其他,只希望能够尽快赶到涂山娇身边,守护她的安全。
九凤点头应是,迅速展翅高飞。她的翅膀闪耀着五彩光芒,宛如一道绚丽的彩虹划过天际。相柳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凤凰背上。他们如同一阵疾风,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飞行途中,相柳的心紧紧揪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几乎感受不到涂山娇那微弱至极的心跳,仿佛她随时都会离他而去。这种无力感令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内心充满了对娇儿安危的担忧。
小夭望着相柳和九凤远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担忧。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等待相柳带回好消息。
涂山璟轻轻拍了拍小夭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娇儿不会有事。”
小夭默默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她要找娇儿。
孩子遭逢变故,身为母亲怎会不心疼?小夭心急如焚,犹如被置于炭火之上。此时,璟毫不迟疑,即刻唤来他的青鸟坐骑,其速度之快,仿若能与风竞速。临行之际,他亦不忘为小夭和自己披上厚实的衣物,以防途中受寒。二人如此,匆忙地向着极北之地疾驰而去,心中唯有一念——快些,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