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她的话,脸上挂着一道神秘的笑,没有立刻做出评价,而是转身拿起旁边的茶杯呷了一口。
太后每当有这个动作出现时,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不想听你再说下去了。
她会有这种反应,倒不是说她真不想听你再说下去了,而是你说的内容,她不太认同,所以不想再听下去。
看到太后有此反应,皇后心里便明了了:太后不喜冉宝娟,对皇上将其赐婚给自己那三儿子翊王爷,她心里并不情愿。
于是便改口道:
“只是……那孩子的生父不过官拜四品,她外祖父也不过是个正三品武官,论出身地位,配翊王爷,始终还是委屈翊王爷了。”
太后听罢,叹了一口气,道: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赐婚,君无戏言,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了。若是宫宴之前嗯,那便来征询哀家家的意见,或许便不是今天这种情况了。
罢了罢了,身份低了些也不要紧,反正身份也是靠皇上给的,将来再慢慢给他提就是了,至于人品嘛,守孝道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得顺从丈夫,试试体贴。
孩子毕竟从小就没有母亲,定是疏于教导,哎?皇后,你近期可有空啊?”
皇后微笑着,俯首言道:“只要是太后吩咐的,定是有空的。”
于是皇后又道:
“不如你将她召进宫来,严加调教,直至她大婚出嫁,可否?”
皇后一听,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于是便回着:“谨遵太后懿旨。”
太后听罢,缓缓地点点头,道:
“嗯,那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哀家乏了,想要休息休息。”
于是,皇后起身行礼,便告退了。
人走了以后,太后便转向旁边的五公主,道:
“那天你当真见过她了?”
五公主点点头回道:
“见过的,而且我还上她家找她聊过天了呢。”
太后蹙着眉,喃喃地道:
“哀家先前找过户部尚书问过了,他说那孩子他打小就是看着她长大的,人胖的紧,而且脑子一直都痴痴呆呆的,怎么就去了个边境守孝三年,人突然就变正常了呢?”
五公主听了,蹙起眉宇来,一脸吃惊地道:
“莫不会是那侍郎将真的藏起来了,送去宫宴的其实是他的其他子女?真是如此的话,那侍郎岂不是欺君了?”
太后乍一听也吓了一跳,但仔细一想,又道:
“不对不对,那侍郎想欺君,但欺骗不了他那老丈人啊。老尚书说了,林老将军就这么一个女儿,那个叫冉宝娟的是那女儿的唯一一个子女了,且林将军也在边境戍边,定是见过前去守孝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