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声音发颤地问道:“谁呀?”
可是门外却没有人应答,只有那有节奏的敲门声依旧不紧不慢地响着。
那敲门声就像敲在刘老汉的心上一样,每一下都让他的心跳加速。
刘老汉鼓起勇气,凑近门缝往外瞧去。
他眯着一只眼睛,把脸紧紧地贴在门缝上,却发现门外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只有黑暗在蔓延。
而那敲门声也在此时戛然而止。
这让刘老汉满心疑惑,他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我撞邪了不成?”
正当刘老汉一头雾水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屋内的烛光瞬间熄灭了。
那蜡烛的火苗挣扎了一下,就被黑暗吞噬了。
黑暗瞬间蔓延开来,刘老汉感觉自己仿佛被黑暗紧紧地包围住了,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刘老汉仿佛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死死地注视着自己,那目光就像两把冰刀一样刺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那白衣女子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幽幽响起:“恩公莫怕,我本是邻村的女子,被歹人谋害后抛尸荒野。那歹人手段极其残忍,他先用绳索勒住我的脖子,我挣扎着,他却越勒越紧,直到我没了气息。然后他把我拖到那偏僻的地方,我的身体被石块划伤,他却丝毫不在意。至今仍逍遥法外,我心中的怨恨难消,所以灵魂无法往生。您踹门三下,其实是触发了一个特殊的机关,这个机关能帮助您查明真相。”
刘老汉听到这儿,稍微定了定神,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要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一些。
疑惑地问道:“姑娘,我一个普通的老汉,如何能够查明真相呢?我可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呀。”
女子缓缓说道:“恩公,您床头的柜子里有一幅画,那便是歹人的画像。您想啊,为何那歹人的画像会出现在这里呢?这其中必定有缘故。您明日将这幅画交到县衙去,县衙的官老爷见多识广,必然能够根据画像查明真相,到时候定能将那恶人绳之以法。”
刘老汉赶忙走到床头,他的脚步有些慌乱。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柜子,柜子门发出“嘎吱”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果然看到一幅画。
他把画拿出来,在微弱的月光下仔细端详着画像中的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凶狠的男子,他的眉毛很粗,几乎连成了一条线,眼睛大大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的脸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从左脸颊一直延伸到下巴。
刘老汉皱着眉头心想:“难道这就是那个作恶多端的人?我可得尽快将这画像送到县衙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刘老汉就匆匆忙忙地赶往县衙。
他一路快走,脚下扬起一片尘土。通往县衙的路他并不熟悉,但他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着尽快将画像送到。
到了县衙,县衙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威严地蹲着。
刘老汉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衙役打开了门。
刘老汉将画像恭敬地递给县令,说道:“老爷,这画像可是与一桩命案有关,请老爷一定要明察呀。”
县令接过画像,仔细地查看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思索着:“这画像中的人看起来的确不像善类,你看他那眼神,透着一股邪气。但是仅仅凭一幅画像,可不能轻易下结论。不过这刘老汉看起来忠厚老实,不像是在说谎,此事定有蹊跷。”
于是,县令下令手下的衙役们去调查。
衙役们分成几个小组,一组前往邻村,一组在镇上排查可疑人员,还有一组则去寻找可能的目击证人。
经过一番仔细的探查、走访和推理。
他们发现画像中的人在邻村的确有很多可疑之处,比如说在那女子失踪的时候,他曾在案发地附近出现过,而且他与那女子还有过一些瓜葛,有村民看到他们曾经争吵过。
再加上其他一些蛛丝马迹,县令断定他就是凶手。
不久之后,果然成功将凶手抓获。
自那以后,刘老汉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个白衣女子,村子也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祥和。
村民们依旧过着简单而宁静的生活,刘老汉也继续耕种着他的几亩薄田,只是偶尔他会想起那段奇特的经历,心中充满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