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秘密,或许顾之树撞见了什么要命的秘密,以至于对方连这几日都不敢等下去,非要立刻杀人灭口。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温鑫,调出顾之树和苏郁的聊天记录,需要多久?”
温鑫沉吟了一下,“顾之树应该没问题,但苏郁的手机号码你知道吗?最好的情况肯定是拿到他们的手机,只要知道他们的通信账号,就能破解密码。否则只能用手机号码搜索注册账号在破解密码……”
“你知道的,现在的通信账号注册量都很大,要在几亿的数据库里搜数据,走程序所需的时间……”他用筷子指了指宿舍楼,“反正肯定不能在宿舍楼,万一宿管把电给拉了,就前功尽弃。”
温秒从手机里翻出顾之树的手机号码发给温鑫。
“我问一下,如果要不到,就只能用手机号码了。”
“行。”温鑫爽快地应下,“有手机更好,拿到手机,直接恢复数据,比什么都快!”
“好,我尽量。”
顾家眼下毕竟还不知道顾之树已经死亡,若是贸然上门索要物品,肯定会被怀疑……
温秒想了想,感觉自己搞不定,所以给南牧发了一条信息,决定还是将这个问题抛给他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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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牧醒的时候,隔壁床的老太太正闹着让自己的女儿推她出去散步。
今日天雾蒙蒙的,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十月的天气就是这样,昨日穿短袖还嫌热,今日一下雨,加了开衫都觉得冷。
老太太的女儿劝不住自己母亲,只能扶着老太太上了轮椅,推着她往外走。
南牧起床,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顺便去楼下的包子铺买早餐。
因为下雨,包子铺里挤满了人,堂食的地面因为食客的雨伞洒了一层水,再被人群来来回回地踩上一遍,混合着尘土,浅黄色的瓷砖上因此显得泥泞,让坐着的人,顷刻间失去了食欲。
南牧买了包子和豆浆拎着回了医院。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搬了条椅子去窗边。
因为水汽,窗户上雾蒙蒙的,他便推开半扇窗,一边吃一边看风景。
思绪渐渐飞回了昨天,他想起了温秒说的话,有人可能正通过手机定位监控她的行动。
他之前有过很多猜想,徐镭是如何将温秒约到生物科研室的,但他唯独没有想过,用手机监控她的行动。
但假使这是真的,南牧仍然觉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第一,如果徐镭能够实时监控温秒的行动轨迹,那他为什么不选择在校外作案,反而要在人来人往的校内动手?
第二,假使温秒那天去生物科研室是因为那封不知名的信件……那这封信,究竟是谁寄的呢?
这封信,不可能是徐镭寄的。因为徐镭没必要在能实时监控温秒的情况下,还冒险给对方寄信,这个是实打实的物证。他完全有机会可以像上次摩托车事件一样,等待温秒落单的机会。
对,还有第三个问题,徐镭为何改变了作案手法。之前,温秒每次出事都是在生物科研室,但这次,却变成摩托车撞人。
邱子与说过,犯罪手法和犯罪嫌疑人的性格、经历用于极其密切的关系,可这次和以前的作案手法却有着天翻地覆的区别。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