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寿要成长,肯定要有试验对象呀,有如嘉在,就算多寿真的出了岔子,如嘉也能把他救回来,他这新兄弟怎么这么不懂事?
幸好现在是晚上,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夏景兴嫌弃的嘴脸,不过卫汉皆也被他的话堵了一下,他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卫汉皆纠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多寿的医术没出问题,是我那时不能做事,李队长让他的儿子李国栋过来帮我做饭。”
“他做的那个肉特别难吃,咬都咬不动,还腥。我委婉的劝他别做肉,做青菜;李国栋非不听,说要听李队长的话给我多补补,天天做肉。”
“我想着这样下去得遭老罪了,就想让多寿明白一下我的处境,让他帮我说说话。就招呼他吃了一口李国栋做的肉。”
“多寿被刺激的当场跑出去吐了,回来就给我换了药,他做的那个新药特苦特苦,还入口就化。”
“想在药丸化开前喝口水将药丸冲进肚子里去都做不到,不吃其他东西,那个苦味就会一直停留在嘴里。”
夏景兴听到这里,扑哧笑出了声:“你活该,多寿平时吃的是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就有勇气将你都吃不下去的肉给多寿吃,多寿整了你多久?”
卫汉皆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星期,那个药让我整整吃了一个星期,一日三餐;这还不够,多寿还让李国栋每餐给我准备更多的肉,叮嘱他盯着我吃下去。”
“我那一个星期吃的苦比前面十几年吃的苦加一起都多;自那之后,我见着多寿,就忍不住抖嗦,就怕自己哪件事情没做好,又惹到了他。”
吃完李国栋的肉,那之后他半个月都没敢吃肉,天天吃素。
直到他的身体好的七七八八,请了多禄去教他厨艺,他才再次吃起了肉。
夏景兴没心没肺的安慰了一句:“你放心,多寿人很好,轻易不对人下药。”
卫汉皆吐槽道:“你对这个人好的定义有些广了。”
夏景兴与卫汉皆分别回了家,夏景繁在亲弟的身上闻来闻去,见过这一幕的人都能猜得出来多禄的狗鼻子是从哪里遗传过来的了。
夏景繁:“你今天吃的是锅子跟卤肉,卤肉就算了,锅子你是在哪里吃的?”
夏景兴平时进山打牙祭,都会带些烤肉回家,今天没带烤肉就算了,还一身的锅子味,绝对有问题。
夏景兴想打马虎眼:“哪有锅子呀,就随便吃了点……”
话没说完,就见亲哥的眼神变了,他此刻看夏景兴的眼神就像多禄犯了错,多寿看他的眼神一个样,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看清他所有的想法。
性子与多禄靠近的夏景兴不自觉的将实话说了出来。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要是知道夏家在这里一直是低调行事的,能不跟外人接触就不跟外人接触,没想到夏景兴竟然背着他们跟卫汉皆接触,这不是找死嘛。
夏景兴活了二十几年,除了夏家出事时的那一两个星期,基本上没受什么苦。
就算下放到上汾大队,有于如嘉等人的支持,小日子也过得比上汾大队的三大巨头要滋润的多。
练了武功后,自己又经常上山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