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处在一个玄妙的境界之中。
四周的星光闪闪,他环顾一圈,这不是自己的识海吗?
“大道有三千,千千道化衍,不破不离群,方可登王神。”
何与看着面前的出现的金字,不理解的看着。
“是谁?”
“【大通咎衍】建立在不破不立之上。”
那声音娓娓道来,何与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随后立即坐下来。
空也出现在何与的识海里,慢慢的与他对坐。
“自我修炼,是一件长久的事情。郁结烦闷,武道迷茫,皆是相由心生。”
“小友若是想要更上一步,需要破除自身,完成我身。”
何与的心脏跳动着,极力的去领悟空也的话,他好像飘起来一样,浮浮沉沉。
“什么都不用去想,放空,用耳朵去听,你听到了什么。”
何与慢慢的沉淀下去,耳朵一直往外听。
他首先听到的是扶桑的呼吸声,他在调息。
在往外听,山脉流动的声音,风在空寂的山壑之中流淌的声音……
“再往外听,你听到了什么。”
何与微微皱起眉,再往外听,他下意识想去动用真气,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空空如也。
“听到了什么。”
何与睁不开眼睛,但是这道声音就一直逼问着他,让他去听。
何与硬着头皮,即便是听不到也只能去听。
“呼——”
何与听到了一声呼吸,重喘的呼吸,有奔跑的声音,妖兽嘶吼的声音……
“你的耳朵被灌入了兽王意志,你能听到很多声音。”
“但那是你想要听到的吗?”
“你自己想要听到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何与皱起眉头,我想听什么?
“再去听,你听到了什么?”
何与的耳朵一直往外听,四周静悄悄的,就连呼吸都没有,他穿过地脉、山川、妖兽的呼吸…
突然感觉自己好困,需要睡一觉才好。
空也看着何与的神魂成功的进入入定,笑着站起来,朝着何与走去,忽而化作一阵白烟。
何与再次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影,是自己。
再看着自己的手,相互交握,是真实的。
“什么怎么样?”
何与回过头,空也慢慢的走过来。
“感觉很好,好的不得了。”
何与感觉自己身上一直压着的一块重石被人掀翻一样,他的吐气吐纳都舒服了许多。
“修炼者,以我为主。”
“有分歧,有弊端,有困惑,有繁琐。”
“皆是常事,如若你能跳出自我,去看本我,你就会发现至关玄妙。”
“一件事情的始末开端,若如早有定局,你要在之中发现关窍,若想要改局,一定要明白不到事绝之处,皆要绝处逢生。”
“绝处逢生,我可以吗?”
空也竖起手指,何与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流过一阵电流,酥麻通背。
“平民常坐已久,就会体痛腰酸腿麻,我们修炼者感受不到。”
“你若一直熬,你会感受到什么。”
何与随即盘腿而坐,空也继续讲学。
“【大通咎衍】世上只有七层,三层心经和四层相连,一需要一场大机缘。”
“机缘?去何处寻?”
“你的机缘,你自己早已种下,无需老朽多言。”
“小友的命格早应该在三年前终止,却是延续到如今。”
“天地威严,断不会留你至今,你的身上将会背负一场浩劫。”
空也看着他满脸严肃,何与的心至尊也跟着抖动着。
“妖王本毁于千年,但是投胎转命,你们之中的牵连必不可少。”
“事由他起,就会由他止。”
“您是说扶桑?他千年前登神,是被人族绞杀,天地也该分辨是非。”
“扶桑狐狸,撕相皮,天灾不可阻。”
“他留给下的,就是一道难厄的天诅。而千年那场绞杀也会再度重演,小友也会死,你会怎么选?”
何与看着空也,想起了青禾和他说过的话,扶桑注定有一死劫。
“我们的器至尊连在一起,他死,我也活不了。所以,你想让我……”
“不。”
空也摇了摇头,看着何与的眼神。
“或许到那时,你就明白了。”
“若我那时还不明白呢?”
“自会有人让你明白。”空也一指点在何与的额头上。
何与的腿已经没了知觉,突然一阵电流的涌过,血液突然流动,何与万重之压力,得到缓解。
“老朽帮你度到三层入口,如何打破屏障进入三层心经,就看小友自己的造化。”
“多谢。”
何与连忙起身作揖,空也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们还会再见的。”
此话一落,何与陷入了本我的身体之中,自我看着本我修炼,跳出自身,察觉自己的漏洞。
铁龙之前设下的七十八道封印,其中两道封印悄然解开,血脉的力量席卷着他的全身,血气丹田又多了几丝血气。
而在【将死地狱】里,铁龙睁开眼睛。
“怎么?”
铁龙看着面前的两个青禾,先是眉头一皱。
“何与破了两道封印。”
“这么快?”神经兮兮的青禾有些惊讶,稳重的青禾喝着茶,点了点头。
“也是到时候了。”
“你能不能变成一个和我说话。”
“这不是得提前适应嘛。”神经兮兮的青禾敲打着棋子,懒洋洋的躺在椅子里。
“等到【将死地狱】的雾气全部消亡,神药宗那位就会进来抓人。”
铁龙沉下心思来。
“神药宗的事情,没救了对吗?”
“就看那一处转机吧,何与会做好他该做的。”沉稳的青禾说着。
“阿龟也陷入沉睡,再醒过来,却是死期。”
铁龙看着掌心火,“希望何与成长的再快一点吧。”
“你培养徒弟送死,你这种师傅真是可怕。”
神经兮兮的青禾撇嘴,铁龙懒得理会。
“什么时候才有日头啊,眼睛都要瞎了……”
声音渐渐没音,一切再次,陷入寂静。
空也和寄托将何与悄无声息的送回木良城里,就离开了。
“喂,这一次要走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