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浸泡在河水里,后山的泉水冲击下来,打在身上冰冰凉十分舒服。
“真是没想到,康师兄居然真的是邪修。”
“那个禧老板说的阴血之气,是什么?邪修的精血吗?”
“不错,康文龙拿着自己的精血炼丹,对于蛇族来说那是大补。蛇族喜阴,所以会饲养邪修来做他们的药引。”
“没想到,蛇族竟然如此变态。阁下,妖族的族群都有这种癖好吗?”
“本王怎么知道。”
“那这个【肆主】是个什么地方?”何与好奇的询问。
“鬼市里有几个稀奇的作坊很正常,不过就是做生意,只要有足够的诱惑,没有做不成的生意。”
何与点了点头,想到地下那处空间。
“康师兄的地下空间里,被他封印起来的树苗应该就是【三双枫叶】桑萍,也就是他的未婚妻。”
“他身为邪修,堂主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关联。”
“或者说,夏广白也不知道康文龙的真实身份,那他一定有什么手段不被发现。”
何与说着双手握拳,向着水里凿了几下,扶桑在岸边都被水花溅了一身。
扶桑抖着后腿。“你小子有病啊。”
“就是觉得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有些激动。”
“距离真相越近,才更要冷静。学着点吧你小子。”
何与对着扶桑的背影撇嘴,已经补全腿的小人站在何与的脑袋上。
“阁下你说,这个家伙还是我的真气吗?”
“不用看也知道是你的。”
“哦?怎么说?”何与伸手掀翻小人。
“和你一样越来越傻的劲儿。”
“……”
“咚咚咚”
何与听着外来的声音,新的一天又要来了。
“阁下,我身上没有味道了吧。”
扶桑盘在何与的头上,尾巴扫着他的后脖颈,有时候何与觉得痒,就把扶桑的尾巴卷起来压在他身下。
“没有。”扶桑对气味很有要求,何与要是臭烘烘的,早就一屁股离开了。
“今天是夏堂主回来的日子,我得做点什么让他一眼对我产生好奇。”
何与走回去的时候想着,迎面就碰上了康文龙。
“何师弟。”康文龙脸色不好看,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严肃。
“康师兄,你也来冲凉啊。”何与笑着打招呼。
“大早上你来冲凉?”康文龙背在后背的手暗暗蓄力。
“是啊,一晚上打坐,我的境界又有提升。”何与说着举起自己的拳头。
康文龙能感受到何与充盈的真气,如果说昨天晚上是何与,那他被阵法所伤的冲击力是不能隐藏的。
就连他被【八面修罗阵】伤到,也要修复好久,更何况是何与那样的实力。
“是啊,冲凉还是很舒服的。对了何师弟,今天堂主回来,你可要做好准备。”
“嗯,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
“去吧。”
何与转过身,笑脸就收了起来,没想到康文龙率先怀疑的是自己。
“看来你在他的心里,是一道很重要的防线。”
“应该不是对我,康文龙应该是对我现在待的地方比较在意。”
何与走上台阶,往回走的时候,感觉身后袭来一道力。
何与眼眸冷凝,飞速抬起腿,一击【金刚踏】重重的踹过去。
难道是康文龙要下死手,何与踹过去一脚,真气翻涌凝聚在拳峰之上,接着就是一拳。
“何师弟!何师弟!是我!”
何与的拳头停在那人鼻子前,收回手发现是沙明珠,
“沙师兄?怎么是你?”
“本来就是我,何与你要谋杀啊!”
沙明珠坐在地上哀嚎,那一脚不仅仅踹碎了他的真气罩,还直接踹在胸膛上,现在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何与,你真的是洗尘境界的吗?你一脚差点废了我哎!”
何与听着汗颜,伸手拍了拍沙明珠身上的土。
“不好意思,沙师兄,大早上的血气旺,我以为谁偷袭我。”
“这是神药宗,怎么可能会有人偷袭你。”
“也是也是。沙师兄这是要去哪儿?”
“今天是堂主视察的日子,我是来找闻角师兄的。”
“你呢?不会是背着我偷偷和师兄们密谋吧。”沙明珠赤红着脸,疑惑的看着何与的来时路。
“没有,我去后山冲凉了。”
“后山?你小子是真胆大。”沙明珠跟着何与往前走。
“后山怎么了?我觉得风景优美,很适合修炼。”
“后山一开始就是【丹炉】弟子的修炼地,可是后来有弟子莫名死在后山,宗门调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之后后山就没弟子去了。”
“是嘛。”
“而且后山是通向长老院的,堂主也下令不让打扰长老们研制新药。”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往深处去就是了。”
沙明珠见何与不以为然,忍不住多嘴提醒他。
“啧!你还不信邪啊。就你在的那个工位【01220】,也是个邪门的地方。”
“沙师兄,我以后不往后山去了,你不用骗我。”
沙明珠看着何与的眼睛,就知道何与不相信这个,这也太侮辱他百晓生的称谓了。
“我和你说,【01220】工位啊,之前出来过一个炼药的绝世天才,可惜后来他犯了宗门规矩,就被堂主赶到后山做试药人。”
“听说后来这人成了邪修,在长老院杀了七八个长老呢,凶残至极。据说堂主也被伤了,双手常年戴着手套就是因为,缺了一指。”
“沙师兄,那你知道【01220】这个天才,他叫什么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没人知道是男是女,但是!是堂主的第一任亲传。”
沙明珠有些激动,对于成为夏广白的弟子他有很大的执念。
“第一任亲传弟子不是闻角师兄吗?闻角师兄看起来很是厉害,就是脑袋上老顶着一朵花。”
“我和你说,在外门,你可以谈任何人的忌讳,唯独不能说闻角师兄。”沙明珠压低声音,似乎真的很怕被谁听见。
“不能吧,闻角师兄看起来不像是计较的人。”
“闻角师兄不计较,不代表他头顶那朵花不计较。”
“闻角是从长老院带出来的弟子,说是某位长老遗孤,其实,是一个残缺的药人。”
何与微微挑眉,药人?
“你肯定不知道什么是药人,药人那多珍贵啊。就是单拿大墓来说,只要有药人,那这大墓里最值钱的东西,必须是你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