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本王一到这里,就觉得阴森森的,原来是这群老不死的地盘。”
“小子,咱们借机行事,实在不行就撤。”
“好。”
何与抿住嘴,打算再问一点事情,就听见另一处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哎呀,又开始了。”男人说着单手枕在脑袋后面,背靠着树。
何与都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上到树上去的,何与站起身,真气汇眼看向那边。
“试境要开了,试炼碑上的排名就要开始更新了,谁都想排在前十。”
“前十名不仅能获得神药宗丰厚的奖励,更是有机会被长老看中,加入五峰之中,未来说不准并入天骄。”
“所以,大家都在拼命抢夺【玄灵草】。”
何与看着那边,挥鞭之人气势威猛,水甞五段的高手,却把手伸向那些水甞一段、甚至洗尘境界的弟子。
“洪兴这个人依旧还是这么不要脸。”
洪兴抢夺走这人的【玄灵草】,回头眸光如炬的盯上何与,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哼!”
何与并不畏惧洪兴的眼神,更甚至有些激动,忍不住想向这个向他示威的家伙干一架。
毕竟现在自己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古兽之王的血。
或许是感受到了何与的想法,他那一身宝贵的血气瞬间涌上头来。
树上的男人看着何与这种反应,顿时来了兴致。
“嘿嘿,洗尘境现在都这么勇吗?”
洪兴对上何与的眼睛,有一种被凶兽顶上的感觉。
“哼!”一个洗尘境界的混账也敢和他嚣张。
“咚——!”
这一声余威很足,整个试境都听到了这一声响。
“哎呀呀,试炼碑开启了,兄弟一起去看看吗?”
何与点了点头,洪兴看着何与身边的男人,金黄色显眼的头发,眸子收缩一下,转身离开了。
“我和你说昂,就一会儿到试炼碑的时候,一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抢夺前十的名额吗?”
“没错。”
“走吧兄弟,我们快一点去看戏,说不准还能开盘下注,狠狠的赚一笔。”
何与却没有男人这般兴奋,他现在只觉得越靠近试炼碑,事情越不妙。
果真如男人说的一般,试炼碑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警惕的看着对方,他们可不想在最后一天关键的时候,被夺走名额。
何与看着面前这块金光闪烁的通天石碑,石碑之下有一处凌空的台面,两边各有一个锣鼓。
“啧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试炼碑啊。”男人咂着嘴,从百纳包里取出一副牌面和一个桌子。
“来,兄弟搭把手。”
何与懵逼的接过旗帜,男人继续说道。
“这块碑,是由神药宗的镇宗至宝,【梦莲】的脱胎所制,上面雕刻的繁复的花纹,都是世界罕见灵药的幻身。”
“就光是这样的石碑,神药宗就有将近十几块,这就说明一个问题。”
何与看着旗帜上的赔率,看着支愣起来的桌子,桌面上的压定离手的牌面。
“什么问题?”
“那就是,这个【梦莲】,它已经脱胎数十次,那就已经不是一般的灵药异宝,说不准已经靠近至尊。”
何与听着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扶桑却是在空间里上蹿下跳,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抢一颗尝尝咸淡。
“我和你说…”男人附耳说道。
“不少人来神药宗都是为了【梦莲】,只要能成为五峰弟子,就有机会触碰到【梦莲】。”
“啊啊啊!”扶桑在空间里,急的咬尾巴。
“赵离来了!”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何与转头看过来,一个儒雅的男子轻摇着扇子走过来,身后还有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女子。
“沐半梦也来了。”
沐半梦看着赵离的肩膀,眯起眼睛,自己千万不能和赵离对上,否则,再强悍的实力,也只能在这最后一关止步了。
“咚!!”
洪兴的出场最为兴师动众,纵身降落,卷起一阵狂风,红色的劲装贴合着他硕大的肌肉,凶狠的眼神盯着众人。
“你们有谁看见,海毒崖的玉牌了?”
大家都没说话,赵离慢悠悠的走上来。“等着试炼碑重启,谁拿了海毒牙的东西,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那要是那个人一直不肯剔除玉牌的痕迹呢?”
“那就,从这一关淘汰掉。”
“谁要淘汰啊?”一声尖锐的喊叫声,林中走出一个奇特的人,看不清楚男女,却是身型宽大,穿着幽绿色的斗篷,好像下面还藏着一个人一样。
“暹罗弑神也到了。”
“好久没见到他们了,听说他们在试境里斩杀了一只玄境的【铅点多虎】。”
“当真神秘不可测啊,我们要小心了,千万别被盯上。”
“暹罗你也来凑热闹。”一个早就来到这里的男子,头上盖着斗笠。
“秦维原来在这里。”
何与看着这人从树上翻身下来,就像是一阵凤一样,无骨的蝴蝶,出现在男人的赌摊上。
何与看着他嘴角下那一颗黝黑的大黑痣,整个人充满了猥琐的气质。
“听说有人弄死了海毒崖,哼哼,抢在我们兄弟俩之前,我们来看看是那个冤死鬼要成为我们的刀下亡魂。”
何与有些不舒服的抖了抖肩膀,兄弟俩?斗篷之下还有人吗?
“暹罗弑神,是个连体的特异修行者,从来没人见过兄弟俩的模样,据说出手很诡异。”
“他们一直在说的海毒崖,是谁?”
“海毒崖,境界不高但是用毒一绝,列身前十。据说端了一整个【玄灵草】的窝,之后还抢夺了不少闯关者。他的【玄灵草】不出意外,是最高的那一个。”
“位列越高奖励越大,大家都想要抢海毒崖,但是这人行踪难以揣测,一直没被大家找到,却在昨天被一个神秘人杀了。”
秦维说着,把玩着骰子,何与却是越听越后背发凉。
“你们说的那个海毒崖,长什么样子?”
“两个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就普通人长相。但是我知道,他那块玉牌有一道紫纹,那是一块残缺的玉牌。”
“我记得那会分发玉牌的时候,他还和主考官因为玉牌吵嚷过。”
何与立马宛如五雷轰顶,心里一直叫喊着让扶桑查看。
扶桑看着爪子上这块玉牌,看着那袋百纳包,一脸幸灾乐祸。
“小子,你可算是,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