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解药有一定作用,但不能从根本上解毒。
清月庵里,仪兰穿着青布衣衫,面无表情敲着木鱼,面前的儿子李纵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李纵不耐烦地夺过母亲手里的木鱼:“娘,你儿子要死了,你还敲什么敲?”
“还不是你自找的。”
“是,是我自找的,我和我爹一样,然后和我爹一样死了,你是不是就很开心?”
李纵咆哮道,“从小到大,你一会对我好,一会对我冷淡,一会冷眼看着我,一会又可怜兮兮的,爹有一个女人又有一个女人,你都无动于衷。好了,我现在走上了爹的老路,你满意了?娘,我不想走爹的老路,我是被骗上当的,是她们处心积虑地算计我,不是我主动的。”
仪兰冷冷地说:“结果都一样,你让我吃斋念佛的一个人怎么帮你?我只能让佛祖保佑你。”
李纵冷笑一声:“雨柔告诉我,你和太后是手帕交,你去找太后,让她在皇上面前为我说话。”
“你别忘了,任月是太后的亲侄女。”
“我不管,雨柔说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仪兰有些吃惊:“这是雨柔说的?”
“我也搞不懂,雨柔就说你一定能帮我,只有你能帮我,我也不明白她哪来的自信。”
仪兰冷笑又无奈地说:“都是孽缘。”
仪兰让李纵先回去,她会去见太后一面。
李纵人露喜色:“谢谢娘。”
“如果这次你化险为夷,你一定要痛改前非,好好和雨柔过日子。”
李纵心想我是想和她好好过日子,可她不愿意,不过转念一想,雨柔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哄一哄应该没事的。
等李纵离开,仪兰拿出那半块玉佩给刘妈,让她送到京华书院任启山的手里,就说仪兰要见太后。
刘妈担心:“万一他们起了坏心思怎么办?”
仪兰目光坚定:“她不敢,去吧!”
太后因为任月的事躺了好几天,这一天症状稍微好一点,她让宫女去太医院请陈太医过来把脉。
宫女回来说陈太医不当值,请年休了。
“孙太医呢?”
“孙太医家遇到小偷,丢了很多草药,孙太医请假上山采药了。”
“李太医呢?”
“李太医最近手抖,无法把脉在家休养。”
太后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这么巧,给自己把脉的几个人都不在。
这时任启山进来,让其他人退下。
太后没好气地问:“你怎么来了?任月的事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这个任月是假冒的,招摇撞骗,毁任家刘家清白,挂墙头三日,以示惩戒。”
太后叹了一口气,也只能作摆:“你还有什么事?”
任启山拿出半块玉佩递给太后,太后身子一僵,问他是从哪得到的?
“仪兰让人送到京华书院,我猜测是让你为李纵说话。”
“她怎么有脸让哀家帮忙,她的儿子害死了哀家的亲侄女,那可是哀家从小看到大的亲侄女,她怎么敢?”
太后有些激动,任启山冷冷地说:“难道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要不然她也不敢这样做?”
太后脸色微变:“哀家会有什么把柄,她只不过想让哀家看在当年手帕交的情分上。”
任启山问太后要见她吗?
“见。”
“那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