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也是无奈,襄阳迟早会破,要是负隅顽抗,刘敬进城,第一个拿他蔡氏开刀,还不如降了,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刘敬等人来到城门处,看到蔡瑁带着手下几个将领,正跪在地上。
“蔡将军屡次与我交战,又是刘表内弟,今日为何要降?”
蔡瑁惶恐不安,跪在地上把头伏低:“此前与州牧交战,乃奉刘表之命,非我所愿,州牧势大,我亦知好歹,识时务,故开城门而降,只希望州牧能饶我性命。”
“你放心,你总算还愿意说实话,既然你能识时务,开城门而降,我就不会杀你……但……”
蔡瑁听到前面的话,刚松了口气,听到“但”字,心立马又悬起来。
“你多次与我兵戎相见,如若没有丝毫惩罚,恐怕难以树立威望。”对于刘敬而言,蔡瑁投降是出于无奈,这并不是功劳。王威和文聘这样的举兵而降,才是功劳。
“这……”蔡瑁犹豫了一下,又明白自己别无选择:“愿接受州牧的惩罚。”
“好。”刘敬打了个手势,有士兵过去把绑在蔡瑁身上的绳子给解了:“你先回你府上,切勿逃跑。”
刘敬突然又想起一事来:“对了,蔡瑁,几日前有人从襄阳里面逃出来,你可知是谁?”
“是……是……舍姐和刘表次子刘琮。”蔡瑁当时并不知道刘表安排蔡夫人和刘琮逃跑一事,后来他想去见蔡夫人,没找到人,才知道此事。
“哼!果然是刘表的家眷想逃跑。快去刘表府邸。”
刘敬到达刘表的府邸时,赵云已经先行一步,率军控制了襄阳中一些重要的场所。镇守北门的张允也已经投降,太史慈也率军从北门入城。看到刘敬过来,赵云连忙来行礼。
“参见州牧。”
“无须多礼,刘表可在里面?”
“在是在,只是……他自尽了……”
“自尽?”
刘敬连忙进屋查看,刘表是上吊死的,尸体悬挂于横梁上。桌子上有个信封,想是刘表留下的遗言。刘敬连忙打开一看,里面有封信,果然是刘表写的。
在信里,刘表讲述当年的事情,对自己杀害刘眺表示歉意,他自杀了,尸体任由刘敬处置,只希望刘敬放过他的家人。
刘敬看了这信,一点都没感到刘表有道歉的诚意,心里反而有了怒意。如果当初刘表只是杀了刘眺,今日刘表死了,再加上这封信,刘敬或许可以不再追究。
然而,当年刘表是想杀他一家人,如果不是刘敬带着刘卓先跑了,娄圭又暗中藏了侄子刘稳,刘敬一家人就被灭门了。当年之事,岂是刘表一个人的死能偿还的?显然,刘表写这封信的目的并不是什么道歉,而是担心刘敬不放过他的两个儿子。至于刘表的尸体,又不能卖钱,刘敬也不屑于去做辱尸的事情。
刘敬走到外面,赵云和周泰都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