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石头投向临湘城,砸着城墙,敌军却无能为力,黄忠心里可舒爽了。
“刘将军乃大才,可不像我,只会在战场上冲杀,这霹雳车真是厉害,如今韩玄龟缩不出,我大军若强攻,终是兵力少了,难以攻下,有了这霹雳,迟早破城,哈哈哈哈。”
“黄将军谬赞了。”
城头上,看着远处飞来的石头,魏延又气又急。如今临湘城内,远程攻击的器械只有弓箭,霹雳车却在弓箭射程之外。要是让他出城交战,面对黄忠也是毫无胜算。如此一来,这临湘城只能挨打。
韩玄在城头上走来走去,已是不知所措:“文长,如今该如何是好呀?”
“太守无须担忧,敌军器械虽厉害,但临湘城墙坚固,仍能坚守一段时间,太守不是已经将此事上报荆州牧了吗?想必荆州牧必会派遣大军支援,且武陵金太守多半也会派大军支援,届时临湘之围即解。”
“可是,那黄忠说过了,蔡瑁将军曾率军与之交战,被其击败。”
“此乃敌人之言,岂能轻信?”
有了魏延的安慰,韩玄稍微心安。
扬州军也连续以投石攻击,并没有真正攻城。时间长了,城墙开始有些破损,魏延看在眼里,担心了起来。韩玄起初来常常来到城头上,亲自查看战况,但近几日有些懈怠,似乎认为这霹雳车无法破城一样。
这天,扬州军停止了投石,魏延正在疑惑。这时,几个士兵护送着一个文士慢慢走近城头。
“城头上可是魏将军?我乃扬州牧派来的使者,有些事想与韩太守商议,可否请魏将军引荐一番。”此人是严畯,是刘敬派来的使者,协助黄忠、刘晔拿下荆州南四郡。
“你有何话?直接说便是。”魏延并不允许严畯进去。
“我姓严名畯,徐州广陵人士,魏将军当知当前形势,我大军攻临湘已有月余,有霹雳车助阵,临湘迟早会破,然扬州牧感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欲杀生,魏将军若能和韩太守献城而降,不仅保住性命,又使临湘免于战火,亦是大功一件呀,扬州牧必不会亏待魏将军和韩太守。”
“哈哈哈哈,不过危言耸听而已,你大军兵力只有三千左右,我城里兵力相当,你如何拿得下临湘?那什么霹雳车虽可投石,但准头不行,对城墙破坏不大,又岂能攻破临湘?”魏延也不愿意示弱。
“那又如何?我大军只需持续攻城,迟早破临湘。魏将军当有自知之明。”严畯停了一下,又接着说:“莫非魏将军还在等援军?魏将军想多了,不会有援军了。”
“哼,你休要胡说八道。”
“魏将军有所不知,扬州牧正率大军攻打南郡,一战击破蔡和所率大军,杀敌两万,如今蔡瑁龟缩在江陵不敢出,扬州牧大军已围困江陵,不日即可拿下江陵。另外,江夏黄祖已封锁长江,隔断襄阳大军。用不了多久,江陵便落入我军之手,届时魏将军坚守这临湘还有何用?”
“我岂会信你之言?”魏延打定主意了,敌人说的话一概不信:“扬州牧侵犯我荆州,乃我荆州共敌,荆州兵强马壮,岂会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