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意,不如大军就驻于江陵和襄阳,先按兵不动,观察沙羡动向,待刘敬大军深入我荆州时,我大军再从城中尽出,将其消灭于野外,如此便能轻易获胜。”
“张将军此策恐怕不妥。”蒯越反驳了张允:“若如张将军所言,刘敬大军从沙羡渡江,走陆路进入荆州,可攻打南郡各县等,州陵、华容、宜城等诸县皆在其攻打范围内,若其大军攻城掳掠财物,我荆州亦损失不小呀。州牧当派一军,镇守州陵,与刘敬大军隔江相望,以阻其军进入荆州才是。”
“我倒是觉得张将军所言有理。”蒯越话音刚落,蒯良就反驳了他:“刘敬有爱民之名,岂会掳掠百姓,自污其名?若我军驻军州陵,反而不利,长江宽阔,刘敬的水军亦是不弱,水战我军亦未必能占上风。”
“且襄阳兵力需东防黄祖,北防曹操,所能出之兵不多,唯有从江陵调兵到州陵,则江陵兵力空虚,届时刘敬大军趁机逆流而上,攻打江陵,那就不妙了。我军兵力虽盛,但不可出兵,唯有固守,以诱敌深入,方可伺机破敌,还请州牧三思。”
蒯良说完,朝刘表行了个礼。刘表看到只有蒯越支持驻军州陵,心里已然否定了这说法,想采纳蒯良和张允的说法。他又看向蒯越,想听听蒯越还会不会再说话。
蒯越跟刘表已久,也知道刘表在战事上缺乏果决,喜欢玩少数服从多数的做法,自己独木难支,又何必多说呢?
“好吧,既然诸位都觉得子柔所言有理,那就按子柔所说的去做,先按兵不动,观察沙羡,待刘敬进军后,再伺机与之交战。”
张允听了,心里略感不爽,明明是他先提的主意,刘表却不提他名。
“州牧,我还有一计。”伊籍不甘寂寞,要好好表现一番。
“机伯有何计?”
“刘敬与黄祖互为盟友,刘敬若兵进荆州,必会倚仗黄祖之力,但黄祖以一郡之地,夹在州牧与刘敬之间,只能左右逢源,以求生存,若刘敬占据荆州,又岂会容忍黄祖于江夏呢?”
“以前黄祖助刘敬而与州牧为敌,多半是因为州牧与孙策结交,而黄祖杀了孙策之父,是孙策的死敌,故他必须与刘敬交好,以避免扬州落入孙策手中,此为利也。”
“今孙策已亡,刘敬独大,亦不能容黄祖,州牧可许以利益,诱使黄祖,使其与刘敬关系破裂,若两人反目,州牧再与黄祖联合,顷刻间便可破刘敬大军。”
“好,伊机伯,既然你出此策,那就交给你吧!”刘表很快就答应了。因为这口舌功夫又不费劲,成了更好,不成拉倒。
“谢州牧,我必不会辱命。”伊籍应了下来。
荆州乌云密布,大战在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