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佩令很是直接的问道,于此同时,他将淡红色的丝线汇聚到全身,以防备这女子什么时候直接偷袭让他反应不过来。
“这位……小姐,你要做什么?”
那女子没有搭理解佩令,在方才好似是唱到了开心处,另一个手拍打着血碑中的字迹速度越来越快。
声音也渐渐的从沙哑变成了喃喃哭声,即便是听着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疑似有寒风擦肩而过。
两侧的大殿本来的紧闭房门,忽然啪的一下被打开,从中各自摇摇晃晃的走出一位瞳孔泛白的男子,两人全都一样,就像是被收走了三魂七魄,如今的身体被人设下了元神烙印控制住了一般无二。
随着石碑上白衣女子的歌声以及手中的动作,这两位刚走出来的男子,很快动作变得不再僵硬,此时灵活矫健,手中凭空多出一把相貌极差的绣剑。此时开始伴随着女子的歌声开始在广场中起舞。
解佩令现在的视力非常好,整个人就像是一座自行的小太阳,瞳孔中的灵力可以让他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这一幕究竟为何。
原来那素衣女子的每一根枯骨手指的指尖,都有一丝丝透明的光线沟通在空中,很是细小,若是今天解佩令没有修炼成功那是万万不可能窥探到的,而那丝线缠绕住连在了那两个男子每个人的头顶上。
解佩令可以感受到那张符箓现在的灵力越来越少,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会化为一堆废纸。
他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捏出一道法决,那灵气所剩不多的符箓,瞬间从身前朝着广场的中心飞去,黄纸中散发的光芒从解佩令的身上消失了,转瞬间再次从那两个已经死去但被操控的男子身上,在光芒触摸的一瞬间,只听‘啪嗒’一道声音,直接跌落在地。
那素衣女子声音停住,转过脑袋,似乎是在那遮住面部的黑发中长出了两个血色的眼珠。
解佩令咽了一口唾液,鼓起勇气,用自己的眼睛对碰上素衣女子那血色的瞳孔,轻声道:“这位小姐,他们已经死了,就没有必要这样了吧,主动施展祭坛想要将灵魂接引出去,这必将让他们两人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这又是何必呢?”
素衣女子听到这一句话后似乎更是来气了,因为解佩令明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将其打断。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声音落入解佩令的耳朵中,不是歇斯底里的怒吼,有的只是平平常常,于其中听不出过多的情绪,就好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
这每一个字他都明白,可这些都融合在了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里面有着什么内核他却无从得知。
同样,解佩令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揣测这些,现在最主要还是活下去,从这里走出去,回到应天道观。
解佩令见那素衣女子无动于衷,没有说什么,只是杀意越来越浓重,他也便不再多说什么,刚想要动手便被一道空灵的声音打断。
“城隍并没有死,祂如今被困在了大殿里面,如今只需要拖住,等待祂复苏,那么此次平巡城的危机也就算是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