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汪瑜难得落了个清静,很多事情他都可以推给汪灿去做,不用再自己亲力亲为,
而由于汪灿比预计的时间到来的早,很多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云彩,在这一早上被汪灿恶劣地折磨来折磨去,终于寻找到了时间溜出去了。
她脚步匆匆地避开迎面走来的人群往前走,仓促的步伐猛然顿住,浑身僵硬起来。
迅速回头望去,人潮如海的十字路口商贩众多,行人匆匆,她刚刚似乎看到一个很像蔺契的人,但感觉又不太像。
或许是她最近精神太紧绷看花了眼,蔺契这个时候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默默安慰着自己的云彩,小心翼翼地看了四周,确认没有人跟踪后迅速跑进了面前的这栋老旧楼房内。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云彩身影敏捷又小心地绕进老房子后面的巷子里,绕来绕去好几个弯,很快从另一边的口子出去,往前快步走了几十米重新站到人潮汹涌的热闹街市上。
融入人群中的云彩左右看了两眼道路,慢慢随着大众朝前走远,身影化作远处人眼中的渺小一点。
焦距调整,镜头转换瞄准方向,老旧的破楼房浮现在视野之内。
东面三楼的一户胡桃色的老窗前,一道人影忽而出现在镜头中,猛然拉起了黑色窗帘遮挡住一切景象。
这场悄无声息,双方暗中进行的试探与较量暂时落下帷幕。
……
假设站在万丈悬崖的底部仰头向上遥望,会看到什么?
头顶的天空漆黑一片,寂寥月色朦胧如纱,巍峨耸立的峭壁如刀劈斧凿般笔直入云霄。
高高的半空中,依稀可见黑色的身影在陡峭的悬崖峭壁之上艰难爬行,毫无安全措施地单靠人力爬行在近乎九十度垂直,崖壁陡峭惊险的悬崖上,看得人心惊肉跳。
不知道多少次因为踩空而差点摔得头破血流的人,咬着牙拼尽全力地攀爬向上,十指连心,每一根修长的手指都被锋利的石头磨破,磨得血肉模糊,狰狞可怖。
终于,一只血淋淋的手碰到了悬崖顶端的边缘,紧接着费尽力气地爬了上来。
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料峭寒冷的悬崖顶端喘气,像是流浪汉般邋遢又狼狈,一双漆黑的眼睛凝望着头顶的夜空亮得发光。
冷白的脸上神情晦暗莫测,咧嘴大笑,笑声冰冷渗人。
半晌,他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回头眯眼望向不远处,深邃幽冷的眼眸之中倒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