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乱作一团,解雨臣试图将人撂倒敲晕,但蔺契用了不知名方法操控人脑,胖子似乎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和痛觉,像没有灵魂的杀人工具。
在这混乱之中,张起灵目光从胖子身上转移至在吹哨的蔺契身上,忽而提刀劈向蔺契。
格兰菲迪不可能让他在这个时候接近蔺契,从右侧方冲出挡住人,但实力差距即使他全力以赴也依旧难以抵抗。
张起灵的全力一击如果是黑眼镜对上都棘手,格兰菲迪更是被巨大的冲击力逼得整个人身体后仰翻飞出去。
蔺契皱眉,以高昂的哨音为令,胖子僵硬的身体突然成炮仗似地。
与此同时,蔺契出手一把抓住格兰菲迪的肩膀将人直接拽回来,跨步向前一迈将格兰菲迪挡在身后,左手从袖中迅速甩出白色粉末。
雨天粉末很容易被打湿,但因为离得近,干燥的余粉飞扬,即使张起灵很快闭眼闪躲,依旧沾染了一些。
蔺契身上不论是药剂还是毒粉都是组织特意加强过的极品,仅一点便能迅速发作蔓延。
顷刻间,眼部便传来剧烈的灼烧感,且愈演愈烈犹如烈火烹油,煎熬痛苦。
锋利冷锐的刀锋从侧忽而划过,蔺契迅速后仰避开,看清来人的长相。
是霍秀秀。
攥住来人的小臂用力内折,劈腿横踢,他绝对的不重男轻女,平等地蔑视每一个人,下手也是公平的暴力,毫不留情。
一脚将人踹趴在地上干呕出血块,痛苦到蜷缩起来变成一团。
胖子横冲直撞,体型的差距压倒性地胜利,像撒疯的斗牛冲撞开拦路的阻碍,夺过刀反手扎进血肉中。
“噗嗤”一声白刀子齐根没入血肉,刀尖一头又从另一侧血肉露出,哗啦啦流落遍地通红的血。
他或许都没辨认清面前人是谁,只按照脑海里的指挥杀下手,而对他总抱有的人毫无防备地被人从后捅穿了肺。
蔺契见状,面色温柔地抬脚将身形踉跄,顽强不屈的人给踩进地面,用脚在人身上的伤处用力一碾,满意地看到人痛苦苍白的脸色,直到把人痛晕过去才善罢甘休。
鞋尖擦过那张精致的脸在上面污染上猩红的血,苍白和血红像是割裂断开,泾渭分明的两界,彰显着它们各有的立场。
蔺契抬眸环视向周围。
天上的雨势愈来愈小,已经无法将四周跳跃的火熄灭,被炸死的尸体身上燃烧的火越发猖狂,以至于整个四周都萦绕着焦愁臭味。
脚下踩着一个垫脚的解雨臣,远处瘫了一个霍秀秀,对面瞎了一个张起灵,其余霍家伙计除了被蔺契一刀劈成两半的,剩下的几乎全被炸死。
胜利已经在招手。
至于昏迷的吴邪,身边的那霍家伙计尽职地守着,在接触到蔺契的目光时惊恐得瑟缩,但蔺契只是脸色漠然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