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黑眼镜已经没有兴趣了,他现在就想早点下班回家和解雨臣一起吃个饭,事后点根烟。
似乎看出黑眼镜的态度散漫,别里亚克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阴沉下去,“你不信?”
“不是不信,是我觉得没意思了。”黑眼镜语气散漫地开口。
别里亚克眼神变得阴狠起来,忽而掏出了枪。
黑眼镜动作更快,在他掏出枪的瞬间,迅速截走他手中的枪,并在一瞬间,别里亚克感觉腰部束缚一松,心神骇然。
他立即抬起头去看,只见绑在腰部的炸弹不知道被黑眼镜卸下来了,手枪被握在黑眼镜手中把玩,推弹上膛,迅速瞄准了他。
别里亚克脸色铁青,手腕被折断的痛意也在不断刺激他的精神。
“砰!”
黑眼镜手中的枪没响,另有人开枪射中了他的手。
在痛意传来的时候,血液迸发开来,枪脱手而出。
黑眼镜迅速回头去看。
大开的门口出现两个陌生面孔,一个人提着昏迷的郑景银进来,空气中那股腥臭的气味再次躁动浓重起来。
紧接着另一个人推着解雨臣跨进房间中,解雨臣无奈地朝他示意了下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耸肩摇头。
别里亚克脸上的愤怒瞬间被大喜取代,“哈哈哈哈哈,你输了,你输了!”
他的眼里迸发出即将成功的激动和兴奋,“我马上就能成功了!”
事态反转,黑眼镜沉下来眸色,他很了解解雨臣,就如同解雨臣了解他一般,所以敢让他一个人留下来解决这件事。
事情一定发生了不可控制的意外,以至于解雨臣不得不受制于人,否则以解雨臣的脾性,在没有穷途末路时,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扭转局面。
而且黑眼镜的眼光非常毒辣,对解雨臣的身手更是了解,只一眼就能断定,光凭身后的那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住解雨臣
那么他现在这么安分顺从的状态,就说明了一点,事情远没有目前表现得这么简单。
或许,此时此刻在场还有人在暗处窥伺。
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出现意外了呢?
事情要回到一个多小时前。
咖啡厅到河口湖边要四十多分钟车程,但对蔺契来说,极速飙车的情形下,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便赶到目的地。
车程被他缩短一半时间,在他赶到的时候,黑眼镜刚进入后山佛堂,解雨臣还在外围客房和别里亚克见面。
之后,郑景银也进入佛堂,然后黑眼镜失联,解雨臣没有听别里亚克的劝诫,进入佛堂寻找失联的黑眼镜。
那个时候的别里亚克就在默默观察三个人寻找他的目标,最后他把目标落到黑眼镜身上。
蔺契很清楚黑眼镜的身份背景,他曾经在德国留过学,似乎没去过俄罗斯,不可能和尤里家有联系,但黑眼镜活得太久,也有很多事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很难查到。
他无法保证黑眼镜这个令人难以琢磨的百岁老人,所以,就顺着他们的意,看看他们之后打算怎么做。
于是,在解雨臣和黑眼镜决定用障眼法蒙骗别里亚克时,蔺契发送消息给了别里亚克。
【放另外两个出去。】
这么仁慈的放人非常不符合蔺契的作风,按以往的做法,蔺契应该将闯入这里试图阻止仪式成功的人全部留下才对。
别里亚克并不清楚蔺契临时起意放人是为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所需要依靠的力量是谁,自然不会和自己的倚仗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