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契当作没看见手环,目光落在枪械零件上,语气激动地开口。
“怎么,组织终于打算把我开了?但给我把枪又是什么意思,想让我玩自裁吗?”
一边说着,一边扒拉出护照,手拎着一角抖了抖,从里面夹层掉出来张照片,几十年过去,照片已经泛黄,但还能看出上面的人像。
疏影横斜,红蕊吐露,绿意攀高,对影成双。
一个是面容青涩稚嫩的蔺契,另一个么,冷清如雪的脸上偏生了双袅袅桃花眼,眼尾一颗红痣更是戳破了清冷禁欲的疏离感,添上几许靡靡春色。
蔺契小心地将照片收到身上,笑容满面。
青山棠冷眼看着他的动作,“从组织出去的,只有死人和即将要死的人,你想要当哪种?”
蔺契呵笑出声,轻轻暼他一眼,低下头颤抖,作出害怕的姿态,“怎么办?我好怕死呢。”
青山棠眼神冷然,不为所动,“那就把手环带上。”
蔺契哂笑着顺从带上,但眼神上很嫌弃,“真丑。”
说着,又从箱子里翻出一个装着液体的玻璃瓶。
最新的药剂,作用么,暂时不说。
“啊,果然还是我们棠最贴心。”
看着那东西,蔺契心情又愉悦起来了,目光真诚地发出感慨。
他想到了好玩的东西。
“恶心。”
青山棠顿时嫌恶地皱眉丢掉手里的香烟,站起身踩灭烟头就走。
不多时,娃娃脸、狐狸眼的少年脖子上挂着电竞耳机,突然钻出头来眨了下右眼,“嗨,兰斯!”
格兰菲迪笑得眯眯眼。
下一瞬,一只大手按住他作乱的狗头将他拉了回去,波尔多薄唇轻佻,隔着距离指了指他面前的箱子,“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