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契进入张家古楼的目的吴邪尚不可知,但在他们进入古楼之前,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去实现,没必要费功夫来拖住他。
哑姐安然无恙,其余伙计基本丧生在机关之下。
唯独潘子,他死在了挂满六角铜铃的洞口前!
那个阴暗漆黑的死角,潘子被丝线缠住吊在墙上,当时他半个脖子都被刀划开,死状极惨!
吴邪猛然站起,双目透露着恍然大悟的震惊,“潘子,是潘子!”
“你想到什么了?”瞧着他的神色不太好,解雨臣连忙追问。
“他拖住我,是为了杀潘子!”
解雨臣怔在原地,“潘子?”
“是!”吴邪愤怒到浑身颤抖,一想到潘子的惨状,那股怒气便如海潮般汹涌,瞬间淹没他残存的理智,“他有什么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杀潘子?!”
“吴邪,你冷静点!”解雨臣迅速回神,一把按住情绪激动的吴邪,“这只是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我也想是假的,可小花你知道蔺契用的武器是什么?”
吴邪一把攥住解雨臣的肩膀,双目赤红,眼中充斥着令人心惊的恨意,“小花你知道的啊,他用的是双刀!”
解雨臣怔愣住。
双刀。
唯一一个用双刀的人,不就是蔺契吗?
“你知道潘子怎么死的吗?”
吴邪咬牙切齿地再次开口,恨不得撕碎那个人,“半个脖子都被刀劈开,还用线吊在半空,满墙都是血!”
“你知道潘子死在哪里吗?”吴邪又问。
那双布满血泪的仇恨双眼,让解雨臣哑口无言,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潘子死状凄惨,更不知道潘子被挂在哪里的墙壁上不得解脱。
“他就死在出口前,他明明马上就能逃出去了。”吴邪声音颤抖地怒吼,“可是那个疯子,偏偏把潘子杀在那里!”
解雨臣跌坐回沙发上,疲惫地捂住脸,那种被玩弄的熟悉感觉又上来了,如猫捉耗子,在抓到猎物后并不将其吞下,反而故意放走不断玩弄,直到丧失兴趣后在一口吞下。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个人像开展狩猎游戏般逼迫潘子如猎物似地逃窜,然后漫不经心地追逐在后面。
看着潘子狼狈溃逃,看着潘子因为即将逃出生天而欣喜,却在最后出现给以潘子致命一击。
他把张家古楼当成他的狩猎场!
残忍又疯狂。
解雨臣内心充斥着一股无名火,压抑蓬勃得令他几乎要喘过气。
他承认吴邪的说法,那个人的确就是个没有良心的疯子!
“我要替潘子报仇!”吴邪攥紧双拳,漆黑湿润的瞳孔中压抑着滔天怒火。
“好,我们一起。”
无论吴邪做什么决定,解雨臣都会支持他并帮助他。
落日余晖从天际之上泼洒而下,整个世界陷入一汪橘金的海河中。
黎簇进入汪家已经半个月。
他发现,汪家人最近几天似乎在悄悄往外运送什么,每天深夜都有人开车离开基地,第二天一早又回来。
他试图靠近那些装运车,但这些人非常谨慎,稍微有人靠近就会被立即驱逐,严重的甚至会被打上叛徒标签直接被楼顶的狙击手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