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契发笑,“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喜欢喝茶。”
解雨臣若有所思地点头,“新月饭店见你两次都喝这种茶,还以为你挺喜欢的,看来是我误解了。”
两次?
蔺契眼神微暗,这是张日山把他给卖了啊。
“不喜欢喝茶,那喝点酒?”解雨臣这时候慢悠悠拿出瓶酒,体贴地替他倒满一杯。
蔺契沉默地接过,似笑非笑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邪从解雨臣手里拿过酒,替他重新倒满,“你最近在做什么?”
蔺契向后一靠,单手撑在沙发背上,“帮一个朋友清理产业。”
这酒烈,几杯下肚后,身体就有些热起来,蔺契双目微眯,慵懒惬意地笑,余光扫过两侧,发现窗户都被关死了起来,一丝凉风都透不进来。
“你这朋友还挺信任你。”吴邪语气平静地说着,见他似乎有了醉意,问题变得犀利起来,“我听小花说,你城东的宅子被火烧了,那你现在住哪里?”
蔺契醉蒙蒙的眼眸深处浮着浅薄笑意,“霞公府。”
“是你自己房产?”吴邪似是不经意地问。
“当然了。”蔺契一口承认。
吴邪点着头,陪着蔺契喝了好几杯酒,脱下自己的外套,露出内搭的白色t恤,“你热不热,要不把外套脱了?”
蔺契深深凝视着他,忽而发笑,“不用试探我了,吴邪我早说过我不是汪家人。”
他站起身脱掉外套,抬起桌上的热茶往身上一浇,半晌,转过身幽幽道,“如何?”
光滑的背面泛着莹莹如玉的冷光,没有想象中的金凤纹身。
解雨臣神色闪过一丝惊讶,拧眉不语。
吴邪放下酒瓶,神色微沉地深吸一口气,“抱歉。”
蔺契扭头看向后面,“两位也可以出来了吧?”
空气寂静了一瞬,却没有人动。
蔺契垂眸看向吴邪,吴邪坐在沙发上默默倒酒,并不看他。
他又哂笑着回过身看向解雨臣,眼神微暗,“什么意思?”
解雨臣从兜里拿出张照片推到蔺契面前,“认识吗?”
蔺契低头看去,是一对兄妹,妹妹垂头坐在轮椅上,自闭阴翳,哥哥则站在她背后默默守护。
“呵。”蔺契发出冷笑,坐回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解雨臣,“来,说说你知道的。”
冰冷带着讽刺的声音让吴邪忍不住回头看他,此时此刻的蔺契整个人气质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
明明身处下风,却依旧居高临下,气势逼人,深邃的眼睛里浸满寒意,也毫不掩饰他的恶意。
冷酷,高傲。
这似乎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这时,解雨臣不急不慌地开口,“我查过以利亚的病历,他症状和吴邪常年读取费洛蒙的一模一样,甚至比起吴邪要更严重,所以我猜测,你应该很早就让他成为了替你读取费洛蒙的机器。”
关于他能猜到这个,蔺契毫不意外地点头,只道,“继续。”
“埃娃身患自闭症,对所有人都格外排斥,对自己的哥哥甚至有些恐惧,但以利亚极为重视自己的妹妹,对待她的态度不止是宠爱,更像是弥补。”
解雨臣拧着眉,眸色深深地继续他的推测,“你在通过埃娃来控制以利亚帮你读取费洛蒙,对吗?”
蔺契神色自若地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