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配合地把人往前一架,“密室的门在哪?”
陈伯瞪眼瞧着他们,被擒住了气势也丝毫不低,犟种地一句话不说。
“不爱说话啊,瞎子我可有得是办法让你说。”黑眼镜笑得灿烂,却让人隐约觉得有种无声的威胁。
“……”
“等等,瞎子。”解雨臣皱眉,伸手拦着黑眼镜,然后用力掰开了陈伯的嘴。
空的。
“哑巴!”饶是黑眼镜没料想到居然会有这一出,凑近仔细看脸上笑意微僵,“舌头是被直接拔掉的,拔的很干净。”
解雨臣突然想到第一次来这里时,院子里奇怪的寂静,和之后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没有人回应的景象,瞬间恍然,“难怪一句话也不说,这院子里的人多半都是哑巴。”
一时间,即使他们两个人都,此刻也有些森然,将一个院子的人都拔了舌头,手段残忍。
解雨臣将陈伯绑在旁边,黑眼镜则继续寻找暗门的入口,以他游走各大墓的,想要找一个暗室的入口易如反掌。
很快,黑眼镜在墙面一通敲敲打打,摸摸按按,平滑的墙面忽然翻转,一条楼梯出现在了面前。
楼梯尽头向下延伸至深处,两人前后进去后,瞬间感觉到空气潮湿阴冷,鼻息之间弥漫着一股腐烂发臭的屎尿味和浓重的血腥味。
狭窄的通道直通向一扇铁门,门上有气窗,依稀能见到里面杂乱的场景。
黑眼镜上前,本以为要费番功夫开门,没想到门很轻易地就推开了。
发霉蜕皮的墙面,天花板上悬吊的灯泡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两张木板叠在角落就是床,被子发霉散发着股酸味。
解雨臣忍不住叹气,又是一场空。
每当你以为发现了什么的时候,结果最后就像是开个玩笑似的被愚弄了一次又一次。
黑眼镜在逼仄的房间内转悠,以他的个头站在里面需要微弓着背才能不碰头,解雨臣,他蹲到角落里看了两眼又趴到地上去了。
“花儿。”
黑眼镜叫了一声。
解雨臣弯腰走过去,接过黑眼镜递过来的东西,是根被压弯的烟头。
黑眼镜伸手指了指床脚底下示意他去看,解雨臣沉默了一下,叹口气趴到地上,看到了一个潦草仓促的字迹。
“假?”
解雨臣不解地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这是什么意思?”
黑眼镜摇头,“不清楚,但这里有人住过,而且就在不久前,应该是突然被转移走了。”
说着说着,黑眼镜想到了什么似的忽地笑了,“那小子还真不简单啊。”
解雨臣正沉默思索着没说话,两人身后的铁门忽然砰一声关上。
黑眼镜立马上前用力推门,铁门纹丝不动,“锁死了。”
解雨臣抬眼看去,透过铁门的气窗看见了陈伯那张苍老冷笑的脸,“请君入瓮,中计了。”
被困在这里,黑眼镜心态倒是非常良好,拎开木板床上发霉的被子,用力拍拍床板,一屁股坐下去还拍拍身边的空位置。
“花儿,来坐。”
解雨臣回头看他,犹豫三秒,走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