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给你的药每周一颗,绝对不能多,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卡帕诺拿起摔在桌子上的检查单,越看脸色就越难看,“还有,毒气入肺,器官衰竭,身体严重透支,我果然不能指望你那猪脑子。”
蔺契被骂了不恼,反手拿走桌上的红酒,轻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清楚,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呵,我不清楚,更不懂为了一个死人你值得吗?”卡帕诺讽刺,多半是真的被检查报告上各项标红的数值给气疯了,居然口不择言起来。
砰一声,蔺契冷着脸把酒杯重重放到桌上,“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这一次,我当作没听到你说的什么,再有下一次,卡帕诺……”
蔺契说着顿了顿,眼神冰冷压抑着杀意,“我送你去见上帝。”
卡帕诺气笑了,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看来我需要向组织打个报告,特别说明下你的心理疾病。”
说完,卡帕诺一脚踢开椅子头也没回地走了。
多半是去打小报告去了。
蔺契疲惫地想,揉了揉眉心缓解头疼,侧目看着桌上被卡帕诺揉皱的纸页,陷入了沉默。
心理疾病。
看来他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
果然,当天正午便收到棠的信息,让他配合卡帕诺的心理问诊,直到……卡帕诺确认他的病情稳定。
完蛋,把主治医生给得罪惨了。
蔺契头疼,以卡帕诺那记仇的小性子,自己先从医疗室跑出来,又和他大吵一架,怕是归期遥遥无期啊。
算算日子,从他昏迷后又被转移到德国,到他醒过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前几天又完成了一次收购,被收购公司的保密资料也已经按照他的要求整理完毕。
蔺契叹气,后续的事,希望吴邪给力,实在不行也不慌,他还有后招。
上头发话了,蔺契再不情愿也得听,磨磨蹭蹭到晚上,吃完夜宵他才溜溜达达地往地下室去。
解锁密码,推门而入。
冰冷的手术台反射着寒凉幽光,卡帕诺抱臂靠在边上冷冷看着他,鼻梁上还戴上了薄片眼镜,装得够他妈斯文。
“躺上去。”卡帕诺屈指敲敲手术台。
蔺契走过去躺下,然后自然地闭眼,安详躺尸。
看他这么配合,卡帕诺原本阴沉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开始进行麻醉,确认人已经陷入深度沉睡中后取过了旁边的手术刀。
说是心理问诊,其实两个人都很清楚,只是惯例治疗,蔺契的心理问题旁人救不了。
这次选择通过这种手段把人扣下,就是为了试验他新研究的治疗手段有没有效。
在蔺契回国的期间,卡帕诺针对蔺契的身体问题做了无数场试验,终于在不久前取得成果,刚准备打报告让人把蔺契拘回来,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呢,这人就把自己作回来了。
现在便是真正验收成果的时候。
暮色四合,日升月落。
转眼便是三个多月,事实就像蔺契所设想的那般,卡帕诺那边一直不松口,他就一直被扣在了这里。
为了防止他逃跑,这些人居然还派了人来监视他,甚至基地的防御级别因为他更是直接被拉升了三个level。
太可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