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出一日,贺兰府南院便来了个下人,下人传了口信,称是元煦约贺兰雪糯在别院一见,有急事。
贺兰雪糯和小竹同步叉腰,对望一笑,差点扑哧出声,贺兰雪糯啧啧道,“元煦的名头真好用!现在都知道拿元煦骗我。”
小竹逗弄挑了挑眉头,“姑娘,下一步做什么?”
“走,赴约去。”路过厨房时,贺兰停下脚步,“等等,我捡样东西去。”她翻了翻厨房,找出一根烧火棍子,用手甸了甸,别在了腰上。
等他们快到约定好的别院时,明显感觉有人跟在身后,她加快步子,拐了一条路,把人甩了,又往别院走去,等到别院的门外,她们才停下,躲在了一侧。
这时黄九渊龇着个大牙走来,穿得一身翠色袍子,翩翩公子哥,还是精心捯饬过的。贺兰一把把他拽了过来,黄九渊一点都不惊讶,笑着说,“你来得比我还快!”
贺兰抄出腰间的烧火棍,在手上摩挲着,“先别说话。”
黄九渊跟在一旁没有出声。
忽然一个脑袋从墙角探出,贺兰说时迟那时快,烧火棍子抄上一顿乱打,被打那人哎呦叫着,闪躲不开,贺兰又一个手刀给他砍晕过去。
小竹和黄九渊在一旁拍手叫好,黄九渊算是见识了贺兰凶悍的一面,心里想日后一定不能得罪了贺兰。
等贺兰雪糯把被打那人翻了过来,脸才看得清楚,黄伟明鼻青脸肿躺在地上。
黄九渊上前踹了一脚,骂道,“恶心玩意。”
小竹也呸了一声,从腰里掏出三块布来,递给了贺兰一块又递给黄九渊一块,转眼间三人脸上都系好了一块布。
贺兰拉着黄伟明右手,小竹拉左手,黄九渊拖脑袋,三个合力把他拖进别院的屋子内。
贺兰一进去就踢翻了一个熏香。
她不屑一笑,又是戚笛笛的手笔,她的下流一贯没改过,不是下药就是下药。
上次想让她和顾师成睡一块,这次又想让她和黄九渊一块!真是不毁了她,日子都难过。只可惜戚笛笛没来,不然就打晕她,把她和黄伟明一起扔床榻上。
贺兰雪糯拍了拍手,只觉得接触到黄伟明整只手都很脏,她问黄九渊,“你安排的人呢?”
黄九渊望向别院外,一个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门外张望着,黄九渊招招手,她走了进来,“这不就来了?”
这是黄九渊从青楼里请来的,一位年纪约有四十岁的老妈妈,她一进来就笑着摇着扇子看着床上的黄伟明,指了指,“就是他?”
黄九渊从荷包里掏出几锭银子塞进妈妈手中,“那就辛苦妈妈了,不用假戏真做。”
“那我要假戏真做呢?”妈妈看着床上的黄伟明,笑得眼周皱纹挤在了一块,她很多年没接过这么年轻的顾客了。
贺兰笑着说,“随你,随你。”
他们三人退出屋子时,并未走远,又躲在了附近的墙角处,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