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贺兰见沈银针脸已发紫,“我要去净手,你们也要去?”
戚笛笛也跟着拜别,“我还需得去内院取些东西,就不便打扰二皇子妃和温姑娘了。”
见戚笛笛也跟着溜走后,贺兰雪糯只想笑。戚笛笛最是懂局势,再不走,怕是沈银针要拿她做文章了。以前没出嫁时,每逢各家宴请,沈银针总爱讥讽她几句,每次说完她,她也只是泪眼汪汪着,但…也总有人替她出头。
王府恭房要绕左走,原本她是打算去内院的,被三人耽误后只能借着去往恭房为借口。
等再绕道回来时,沈银针和温玉兰也没了踪影,她才绕右,顺着王府的一条小道往内院去。
这条小道是她上一世摸出来的,沿着小道逃过那么几回,后来顾师成派人严加把守后,她就再没机会逃出去。
现下是顾师成大婚,府里一派喜气。她仔细留意过,几乎王府的侍卫和下人们都安排到了前院伺候,后面当值人员定然不多。
一路上她躲开了几个侍卫,目标朝着王府的内院而去。走过王府花厅之后再绕行过一片庭院水池,才算到内院。
算是通畅无阻。
待到庭院后,有一条小廊,步行至拱门,由拱门而入就到内院。两个侍卫正把守在拱门外,左右各一,仿佛是没人看管,站得稍显懒散。贺兰雪糯正愁要进入有些难,看到拱门一侧的矮墙,便马上有了主意。
那道矮墙,她已记不清翻了多少次。
她沿着一旁的花丛往矮墙走去,两个侍卫站的位置稍偏一些,正好错开眼。
正当她撸起胳膊袖子要翻进去时,被人从身后拎着衣领拽了下来。来人拉的比较轻,所以并没摔跤。她是来做贼的,心里想着一百个拽她的人是谁?不敢回头!最坏结果就是顾师成!
可不对呀!顾师成正在招待着其他人,也不能真拂皇子大臣们的面子。
“哪家小贼?”
登时她便回头,确定是元煦后,松了口气,朝元煦撅了撅嘴巴,又拉着他一起往矮墙这里靠,小声提醒着,“小声些,那边有侍卫把守,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幸好是元煦,要是王府其他人,她还真不好解释。
贺兰又攀着矮墙准备翻入,元煦率先爬了上去,伸手把她拽了进来。落地时,她正好就站在元煦怀里,被元煦搂着。她抬头,元煦正也盯着她看。她不好意思地离开他怀里,又被元煦拽了回去,心乱如麻。
元煦比了个噤声,“有人…”
拱门处…守门的一个侍卫正离去,往内院走去。她便挨着元煦靠得更近,眼见着她整个人贴着元煦,元煦贴着墙,他们被一棵海棠树挡着,海棠垂掉下一丛,瘙痒着贺兰的脸。
她闻到元煦身上传来淡淡的药香味,又闻到海棠的味道,交融一起,心里搔搔痒痒的,只觉得被这些味道弄得呼吸不畅。
贺兰埋在元煦怀里,微抬头,“走了吗?”说话的气息喷在元煦露出的脖颈上,元煦只觉得燥热难耐,轻声道,“还没走。”他又把贺兰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些。
没道理要走这么久呀?贺兰觉得脸搔痒更甚,心里也痒痒的,她直接拨开刮着她脸的海棠花,往一旁看去,确定无人后,她先离开了元煦怀里。元煦身上的药香味充斥着在她鼻腔内。
她看元煦时,元煦脸红了一片,贺兰雪糯看着海棠树,关心的问,“你不会…”
元煦马上说,“不会…”
贺兰雪糯笑了笑,“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对海棠花过敏,你脸还有脖子都有些红红的。”她正准备上手摸一摸检查下。
元煦拨开她的手,“没事,可能是喝了些酒吧。”身上某一处却坚硬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