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子里的手抽出,抬手准备摸贺兰雪糯的一侧红红的一片,这一片有些肿胀,这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
贺兰雪糯往后退去,不解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顾师成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妥,他收回了手,冷冷笑道,“忘了,你这位未婚夫君还在旁边。昨日贺兰姑娘还说倾心于我,今日怎么变卦了?看来你还未与他说清楚?”
他这话一出,贺兰雪糯甚觉无语,顾师成难不成是想故意找他不快,按照顾师成的性子,说出这种话实在与他违背。
元煦脸上表情不好起来,“王爷,这就不必您劳心了,可能您有所误会,我这位未婚娘子自小与我青梅竹马,我们两情相悦。”
顾师成不依不饶道,“哦?”他眼神依旧盯着贺兰雪糯,“你说是吗?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这一瞬,贺兰雪糯也不明了,顾师成在做什么?他好像是不受控一般,太不像他了。
不过顾师成又凭什么以为她喜欢他?他当真可笑,她断不会让顾师成再伤她第二次了。
她冷冷回道,“是啊,我与元煦自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只是王爷此番意欲何为?”
她想顾师成肯定是为了昨天那件事为戚笛笛出气。
顾师成勾唇笑了笑,“贺兰姑娘,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你心里装着谁,我明白,你也明白。”
说完后,顾师成从一侧离去,面上笑意化为愤怒,双眼有些红了起来。
他心里明白,贺兰雪糯一定还是爱他的,上一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忽然变了。
他原想不注意她,只是一开始因为愧疚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总想挂在她身上。
再想起上一世她经历的种种,心里总是觉得很痛很愧疚。
到今日看到元煦摸她侧脸,他心里不觉怒意袭来,这才不由分说的做了这些事情说了这些话,像是不由控制一般。
难道?
他喜欢上贺兰雪糯了?
他给自己当头敲了一棒,清醒清醒,不可能的,他只是因为愧疚。
顾师成走后。
贺兰雪糯和元煦之间的气氛似乎冷了很多,她们二人没有说话,各有思绪。
等到了元煦大帐后,元煦派了活给李安,“你去盯着王府的侧王妃。”
李安领命离去,夜色沉沉,他身影消失在长夜里。
大帐里,元煦在一侧翻着一个药箱,摸出了一盏白玉药盒。
贺兰雪糯已坐在了矮桌的一头,见着元煦拿着药盒走来,她伸手,“给我吧。”
元煦并没有给她,而是在她身侧坐下,“过来些,你自己擦擦不到位,我来吧。”
贺兰雪糯顿了顿,撑着下颌,把脸侧递了过去,元煦掠出一些药膏,往她脸侧擦了擦,脸侧痒的地方有些已经凸起,他擦的动作非常轻柔。
贺兰雪糯眼眸转向元煦,元煦与她离得很近,剑眉星目,越看越耐看。
元煦呼吸喷在了贺兰雪糯脸上,她只觉得擦了药膏更痒了,想伸手抓,元煦抓住了她的手,“别动,痒一会就好了。”
贺兰雪糯手被她擒着,元煦手掌不够软,都是厚茧,磨着她。
她就这么被他抓着,等元煦上好药之后,元煦才发现手中一直抓着贺兰雪糯的手,有些不妥。
她的手软软糯糯的,捏在手间很舒服,比捧一个汤婆子还舒服。
贺兰雪糯眼圈亮亮盯着他,“还要抓多久?我保证不抓脸就是了。”
元煦忽觉有些失礼,放开了手。
想起刚刚定安王那事,心里有些不畅,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你和定安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贺兰雪糯急着解释,“元煦,你真信?不过是昨日惹了他的白月光,他故意的。”
元煦没有说话,把手间药膏的盖子盖上,放进了药箱里,放进去后笑了笑看着贺兰雪糯。
贺兰雪糯觉着元煦太怪了,难道不信她?“元煦,你不会不信吧?”
元煦见贺兰雪糯急成什么样子,也不逗她了,温温笑道,“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