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了马车打算往京城回去。
黄九渊发现不对,他说道,“我们直接在前面十里坡找间馆子,借个纸笔写封信让车夫送过去不就行了?到时候还得跟着回来给他开密室,一来一去,整车人太折腾了。”
贺兰雪糯回道,“说的也是,今个儿你变聪明了不少。”
“那是自然,我聪明的地方还多着呢,日后你再慢慢发现。”
小元照吐槽道,“大蠢猪。”
黄九渊掐了他脸一把,“说谁呢,死孩子。”
两人有来有回的吵吵起来。
贺兰雪糯想起前方远一些的十里坡位置确实有一间馆子,专做过路人的生意。
折腾得也确实累了。
他们转道十里坡馆子,这间馆子只有一层一间,零星摆着几张桌子,看着十分寂寥。
贺兰雪糯借了馆子的纸笔,写了封信,最后落款处写了女侠二字。
黄九渊看着她写完后,不悦道,“只有女侠?没有我这个男侠?”
“有...有...”只见贺兰雪糯在纸上又添上两字,男瞎。
黄九渊瞄见了,见贺兰雪糯写完后窃喜着,也不想和她计较了,让她高兴高兴吧。
等车夫吃完一碗阳春面便让车夫把信送到京城驿站,他们也顺道一起回去,在破庙下了马车,让车夫一人回城送信,到时再回来接他们。
特地再三交代了,让车夫送信时,要遮掩别暴露了贺兰府,车夫也是个懂的,这样的事情经历不下其数。
车夫回到城内,便把马车停在附近,只身下车又花了点银子让一个小叫花把信送到了驿站。
驿站内的青州知府陈石安正蹙眉焦虑,赶上国库虚空,这次募集赈灾款,官员们个个推诿清官哭穷,筹出来的实在太少。
正焦虑思考怎么募得更多款时,贺兰雪糯的信像是及时雨来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信上所述,有人捐金银珠宝十箱,可缓眼下燃眉之急。
他带上一批侍卫,如若真有所说的金银珠宝十箱,带上即日启程,南下赈灾。
贺兰雪糯他们四人守在破庙处喂蚊子,脸上手上都肿了红红的血包。
小元照最招蚊子,贺兰雪糯和小竹正帮小元照拍着他周边对他虎视眈眈的蚊子。
黄九渊挠着脸说道,“早知道今日是干这苦差事,说什么我也不会来的。”
贺兰雪糯正聚精会神拍着蚊子,“我也没让你来,你别来还没那么多事。”
黄九渊不服道,“你…你怎么这样,好歹密室的空砖是我敲出来的吧?还有…没有我的妙计,你不得来回折腾几日都运不完这些珠宝。”
贺兰雪糯道,“知道了…知道了…”
她专心捉着蚊子,一只飞到她面前,准备一掌拍死,巴掌还没拍出,黄九渊先她一步帮她拍死了,蚊子血淌在他手心,黄九渊向她展示着。
也不知这蚊子吸了谁的血?只可惜酒足饭饱难逃一死。
黄九渊没皮没脸笑道,“打算怎么感谢我。”
贺兰雪糯忽然想起那日在秋场和二皇子顾衍礼所说的沈银针一事,那日她那样说,也是为了让二皇子把视线放到沈银针身上,沈银针的父亲吏部尚书大人也不是虚的,这么多年扶持了多少自己人,盘据势力如此深厚。
二皇子审时度势,也该明白沈银针是她的首选。
她顺水推舟,卖了个人情给二皇子。
而且沈银针这么没城府之人将来当了皇后,也不怕她掀起什么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