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糯捡来捡去,随意捡了一盒,对元煦沉声道,“胳膊给我。”
元煦纳闷道,“你要做什么?”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发现露出的伤痕,才明白了贺兰雪糯这些无厘头的行为。
他嘴角泛起一抹涟漪,不易察觉,下人接过他手中的兔哥儿,他把胳膊递给了贺兰雪糯,嘴硬道,“我一个大男儿,一点小伤怕什么?其实不必要擦这些药膏。”
贺兰雪严肃道,“别啰嗦,擦完药 ,跟我出去抓猎物,我还想要西王弓呢,要是西王弓丢了,我定不饶你。”
虽然说出的话很凶,但是贺兰雪糯给他擦药的手指轻轻柔柔的,似乎害怕把元煦弄疼了,冰凉的药膏加上指尖的柔软,触摸在伤口上,元煦竟不觉得疼。
他不敢大气喘息,害怕喘息带着胳膊的血管也会跟着快速流动。
看着贺兰雪糯认真给他擦药,头微低着,睫毛微翘,和平日凶巴巴的她,像是两个人。
贺兰雪糯擦完药,把药膏放回了药箱里,笑着看着元煦。
元煦不明所以,看着贺兰雪糯满是小心思的眼神,贺兰雪糯道,“愣着干嘛?跟我出去捕猎。”
元煦笑了笑,贺兰雪糯还是没变,凶巴巴的。
离开时,元煦喊了个门口守着的一个将士,“李安,帮我找些草喂喂里面那只大白兔。”
李安领命点头。
李安正是那日在元府被女刺客挟持的府兵,经历那事元煦觉得李安是个不错的苗子,于是升了他的职,做了亲兵,跟随他的左右。
如今元煦也是个将军,身边总得培养几个可信的人,李安就这么误打误撞被选中。
交待完后,元煦才和贺兰雪糯离去。
今日他们二人配合十分默契,猎了野猪十五头,鹿十头,意外收获老虎一只。
猎下老虎,其实他们作弊了,用了元煦祖父给的迷魂弹,把老虎炸晕了,才猎下的。
贺兰雪糯高兴得不得了,如没意外,一熊一虎,已经保证了她的桂冠。
“你有这宝贝东西怎么不早用?”
“我从祖父那里偷的,况且这是作弊,人多眼杂,要是被人发现了,你的桂冠就没了。”
他们满载而归,两人骑着马溜着夕阳往大帐回去,元煦骑马格外慢,贺兰雪糯跟在他身旁慢慢溜着。
快到大帐时,元煦的马更慢了,贺兰雪糯吐槽道,“今日你这马这么慢?走都比你的马跑得快。”
元煦不紧不慢答道,“昨日这马贪吃吃坏肚子了,这会快不起来。夕阳正好,当是赏赏景了。”
贺兰雪糯看着洒下的一片金黄打在大地上,远处挂着一个橙黄色的圆物,在蓝天间格外温和。
重活一世,她也多了一些赏景的心境。
到大帐后,元煦支支吾吾道,“去.....去我那里喝茶吗?”
想起金乌茶,她喉间有些渴,不过今夜她有事要办,便推拒了,“明日吧,明日去你那品茶。”
元煦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他住的地方与贺兰雪糯是相反方向。
贺兰雪糯看着元煦离去的背影,想着些事情,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她。
回眸看去,是公主顾清越,顾清越一如既往咧嘴笑着,“和小情郎依依不舍呀?”
贺兰雪糯无奈道,“我和元煦只是朋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