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元将军元述呵呵笑了起来,“吃饭,别谈这些严肃的事情,溜就让她溜吧!这次只是锻炼锻炼你小子,下次她再来,定让她有来无回!”
元将军说的话倒不假,光是元祖父制作的各种小炮弹,迷烟,这刺客都无处遁形。
这两次他们都没出手帮元煦。
也是让元煦试着独当一面。
元煦抓刺客时,他们又何尝不是在房间等着消息,偷看偷听着。
只是两次刺客都溜没影了。
想来元煦还是需要一些成长。
元煦埋怨的眼神看向元将军和元夫人,“还好意思说呢,昨日我们抓刺客动静那么大,也不见你们出来。”
两夫妻只哈哈哈笑着。
元夫人笑眯眯看着小元照,“照儿,在贺兰府住得惯吗?不是让你多住些日子吗?”
小元照撇嘴道,“我倒是想多住些日子,那里有小竹陪我玩,可,哥哥他大半夜都要抓我回来。”
元夫人听后,嫌弃的看向元煦,“你啊,你个木头墩子,真不知道怎么指望你了,原想让照儿过去帮你收买收买人心,这下好了,真怕我那儿媳妇跑了,我可是听传闻了,雪糯可就是想和你退亲,你争口气吧!”
“阿娘,又说这些。”
元煦低头不语,灌下了一碗鸡丝粥,就偷溜跑了。
元夫人扶额道,“这孩子,不知道将来娶不娶得上媳妇。”
元将军笑着安慰媳妇,“我看煦儿就挺好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不管,咱管好咱自己。”
元煦派人加重了戚笛笛院外的防守。
戚笛笛今日没有出院子,不过午饭和早饭都只让春菏送到屋外。
但,饭量倒比平时多了些。
戚笛笛屋内,她与一女子围坐桌前,用着饭,女子脸上一道长疤斜在下部分脸。
这就是昨夜那个女刺客。
如元祖父所猜一致,女刺客确实没有遁形无踪,昨夜女刺客翻身进到了戚笛笛的院里,就在元煦领人搜查时,她敲响戚笛笛的屋门。
“春菏?”
门外再无回声,戚笛笛有些烦躁的打开门来,女刺客挟着她入内,关上了门。
“你是谁?”
女刺客没有回话。
戚笛笛显然淡定很多。
“我只是贺兰府的一个养女,你以为你要挟我就能逃出去?想必今夜你能逃到这里,就已经有大批追兵捉拿你吧?你杀了我,最多拉着我当垫背的。而你若想挟持我换取逃跑的机会,想来你也跑不了多远。不如…你我配合,我帮你逃出去,日后如若有缘再遇,你也要帮我一忙就行。”
“如何信你?”
“我不帮你,你随时可以杀了我。不过我不想死,我很惜命。至于你想杀谁我都不在意,这天下人的命本就如蝼蚁,死几个几十个又有何妨?”
“呵…姑娘好狠的心。”
女刺客听完这话才放下小刀,她手掌心包着衣服的边角,透着血。
戚笛笛从药箱里拿出贺兰雪糯给她的月光膏,涂抹在了女刺客伤口上,她涂抹的动作轻轻柔柔的,手掌心传来阵阵热度。
擦好药,她便在药箱拿了块绢帛,给她扎了起来。
女刺客眼睛里的神情也变了起来,似乎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厉害防备。
“不过,我不想平白无故帮人,你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将来在街上,你万一想杀我灭口,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戚笛笛话音刚落,女刺客便摘了脸上的遮面,露出一张脸来,丹凤眼狭长挑着,两眉间距极宽,五官极其普通,但却透着一股傲气。
只可惜,下半张脸的一条刀疤算是把这张本就普通的脸毁得一无是处。
“很丑是吧?”女刺客低下头,又挑眉看向戚笛笛。
“明日我会想办法让你混到婢子里一起出去,一会他们搜到这里,你只管躲着,我自有办法。”
女刺客忽然自嘲一笑,看来她确实很丑,戚笛笛躲避开她,连一眼都不看她,甚至都不需要回答,她确实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