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糯喝着的一口鸡汤差点喷出 ,还好她咽了下去,“爹爹阿娘,虽说元煦是不错,但是我觉得他并不适合我,我的夫君,我想慢慢找,找个最适合自己的,你也不希望看着女儿嫁给元煦,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再和离吧?何况元煦就喜欢用话堵我,他才不可能喜欢我。”
想着和元煦红衣凤冠,贺兰雪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实在无法想象。
她把话头抢过,“爹爹阿娘可有为戚姐姐打算过?”
老将军和老夫人都紧闭嘴唇,眉头微皱起来,沉思片刻后,老将军先开口道,“笛儿这事我们想过,她的身份许多人家多少会介意,只可惜了她的样貌才情,不过爹爹相信总会有慧眼识珠之人,如若将来求娶之人能让她一世无忧 ,爹爹阿娘也自当为她备上厚厚的嫁妆。”
贺兰雪糯失声一笑,他的爹爹阿娘也和她一样,一直以为戚笛笛是如何的好人?想来这一世她必须做些什么。
“爹爹阿娘,我只希望以后你们记得,你们只有我一个女儿,将来不管我嫁到哪处,做了什么事,你们只管自保,切莫因为我做一些反叛朝廷的事情,将来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元伯父多商量,只要你们平安,女儿才能平安 。”
上一世正是因她嫁入王府,顾师成利用贺兰府,让贺兰府以为他要夺位,爹爹娘亲被戚笛笛所骗,私下囤兵 。
就算最后知道顾师成要拥位二皇子。
他们也甘愿一同追随二皇子。
后来衡阳宫夺位一战,也为二皇子顾衍礼登基贡献不少。
可顾衍礼登基后,这却成了治罪贺兰府的由头,私下囤兵。
东莱国自开国便有四只兵符控制四处兵马,贺兰府掌握了其中的三只兵符,还有一只在元煦爹爹元述手中。
戚笛笛的耳边风让顾衍礼对贺兰府起了忌惮,下令抄斩贺兰府满门,一个都不放过,贺兰府满门被灭,爹爹娘亲当日问斩。
而可笑的是她与小竹的命竟是顾师成护下的 。
她以为顾师成对她起码有一些爱。
直至顾师成冷脸道,“你别多想,我的心里一直以来只有笛儿,而你靠着龌蹉手段爬上我的床,让我觉得恶心。既然你曾阻断过我与笛儿的姻缘,那便好好活着,替我挡去其它没必要的烂花烂缘。”
他拂袖离去。
她也因罪臣之女,有辱门楣,每日被罚跪在院外,不论夏日冬日,她都要跪,这是皇家的恩典,戚皇后念在贺兰府曾收养过她,留下她的贱命,但她需要每日跪在院外两个时辰,和上天保佑东莱国国运昌盛,感念陛下皇后的恩典。
她哪里会感恩?她只知道她每日都在和上天赌咒,咒戚笛笛早逝。
却未想先死的人是皇上顾衍礼。
这一切想着犹如一把刀,一刀一刀割在她的心上,她觉得久久不能喘息。
抬眼看着爹爹阿娘欢坐一堂,她必不能让一切重蹈覆辙,这一世戚笛笛的夫君要由她为她选。
贺兰老将军仰头笑了起来,“你这傻孩子,怎么和姐姐吃起醋来了?爹爹阿娘只有你一个女儿,将来也只有你一个女儿。”
贺兰雪糯表情严肃的看着她们,“爹爹阿娘,今日我不是吃醋说气话,我希望你们记得,如若有一日,需要你们择队而站,女儿希望你们交出兵权,告老还乡,这世间最恐怕的莫过于帝王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