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针听后脸囧得发白,身旁礼部尚书家的温大姑娘温玉兰扯住了她,不然她真的准备抄起案上的酒杯就朝贺兰雪糯砸过去。
沈银针仰慕丞相府大公子的事情,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她觉得失了面子。
正要拉住贺兰雪糯和她争执一番,谁知贺兰雪糯拉着戚笛笛已经随着人群往外走去,她气得捶了捶桌子,“你这武夫的女儿,竟拿我与青楼女子对比,得亏你说她比我逊色,不然我这酒杯子肯定砸你脸上。”
得亏殿内只剩她和温玉兰,不然她这副失态的样子,必让人贻笑大方。
她拉起一旁的温玉兰便往外赶去,到殿外,她眼神搜寻着贺兰雪糯,发现贺兰雪糯在一株忍冬面前,二皇子在她身旁,与她一同赏着这株忍冬。
她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了她们身后。
这时二皇子开口问道,“两位女娘子,都喜欢忍冬花?”
这话连带着问了戚笛笛和贺兰雪糯。
戚笛笛看了一眼二皇子,便似娇羞般回过头微低下脸,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梅花,“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我倒觉得唯有梅花才是这世间最尊贵傲人的花。”
顾衍礼赞许的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贺兰雪糯,继续问道,“贺兰姑娘呢?”
贺兰雪糯没有看顾衍礼,只轻叹了一声,“霜雪却不妨,忍冬共经腊。”
顾衍礼听后拍了拍手,这时皇后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缓步向他们走来,笑着称赞道,“将军府的两位女娘子竟不输文官家的小娘子 ,实在难得。”
贺兰雪糯和戚笛笛马上躯膝,一同说道,“多谢皇后抬爱 ”
沈银针似乎就是想要贺兰雪糯难堪,她讥讽道,“也不怪将军府的小娘子酷爱忍冬,听闻这贺兰姑娘的字就是忍冬,难怪难怪,想来这句词也是从小背到大的吧。”
说完她掩嘴笑了起来,身旁的文官娘子们也跟着笑了一片。
皇后嘴角微微提起,又放下,不知何时已拉着黄榭儿往其他处去了。
在她们笑成一片时,贺兰雪糯注意到戚笛笛正逐步移动着位置,她站在一块结了霜的泥地上,离华清池也就一步之远。
贺兰雪糯心想,要不她牺牲牺牲自己跌入池中,与二皇子促成这段姻缘罢了。
细思一番,马上收回念头,这二皇子可是个短寿的 ,她可不想重来一世还要守活寡。上一世她已经守够了,只有被下药那一次才体验了鱼水之欢,而后顾师成就没再碰过她,甚至很嫌恶她,她可不想再做个清汤寡水的人,只有开过荤的人方知道这有多难受。
她转头看向身后讥讽她的沈银针,嘴角微提,又压了下去 ,她借势“哎呦”一声,往沈银针身上倒去,猝不及防,把她用力撞了出去,沈银针跌入华清池内,她顺势躺倒在地。
戚笛笛出乎意料的惊愕住了,她停止向后倒去的身姿,收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