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策顶着大太阳,忍受着沈无伤的物理魔法双重攻击时。
距离靖王府几条街外的坊市中,海朝云正和李红袖一起,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而韦我峰正扛着大包小包,欲哭无泪的跟在两个女子身后充当苦力。
今日萧策出门前,甩了一千两银票到海朝云手中,让她随意的买买买,以此来打发时间。
海朝云不似寻常女儿家,虽然对逛街无甚兴趣,但萧策难得大方一回,海朝云便也乐的给他个献殷勤的机会。
毕竟这些天二人的床笫之欢,海朝云以压倒性的优势占据上风,总得让萧策找回些面子,这也是能长期和谐相处下去的小窍门。
对于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海朝云自己也觉得颇为有趣。
从前她一心只想着振兴浑天教,拼命的修行武艺,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女儿身。
可这段时间跟萧策在一起,虽然这个狗男人手无缚鸡之力,又嘴贱事儿多,但却让海朝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心安,于是她便无师自通,开始琢磨日后该如何与萧策相处。
毕竟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海朝云除了萧策之外,此生不可能再另嫁他人,也绝无可能再对第二个人动情。
但其实海朝云心里清楚,二人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一切都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受无数外在因素裹挟才会走在一起,眼前的欢愉无论再美好,将来他们都必须要面对现实。
大盛王朝的皇子,是绝对不被允许迎娶浑天教主为妻,这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海朝云明白,萧策更是心知肚明。
但二人正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的时候,便默契的没有提及这些糟心事。
像是刻意逃避般,这些天萧策跟海朝云使尽浑身解数,只为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间。
萧策执意要习武,嘴上的借口说是为了自保能力,但海朝云心里明白,他何尝不是想提升自己的实力,去向皇帝博取那一个渺茫的机会?
一想到这个横亘在二人中间的天堑,海朝云的眼中就流露出一丝伤感与不舍。
察觉到海朝云有些心不在焉,一旁的李红袖轻声问道。
“海姑娘?你怎么了?”
如今在萧策的明令要求下,长生殿众人都不能再称呼海朝云为教主,于是李红袖等人也就改了称呼。
海朝云闻言回过神,笑着摇摇头。
“我没事,就是走的有些累了。”
走在后面快被大包小包淹没的韦我峰,听到海朝云这句话,气的差点跳起来骂娘。
两个娘们儿上街,不到半天的功夫,银子像水一般的撒出去,买的全是萧策能用的东西,结果负担还全让他扛了。
望着自己脚上蹬着快破洞的足力建老布鞋,韦我峰只觉得生无可恋。
三人一路漫不经心的闲逛,看到街上有趣的铺面,便会走进去看看瞧瞧。
没过一会儿海朝云便又为萧策置办了几身锦袍与长靴,李红袖见此也花着萧策的钱,给萧策选了些适合的玉坠或发簪。
就在海朝云觉得差不多,准备打道回客栈时,路边一个不起眼的胭脂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盒雕花镂空的精美胭脂盒映入眼帘,海朝云见了目光便无法挪开,缓步走到摊前拿了起来。
摊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见海朝云生的如此倾国倾城,不禁一双老眼都看直了,她还从未见过长得如此标致的公子哥,便慈祥的笑着说道。
“这位公子,您的眼光真是独到,这盒是老妇亲手磨出来的上等脂膏,买来送姑娘是最好的啦。”
海朝云朝老妪礼貌的笑了笑,缓缓打开胭脂盒,其中的胭脂莹润饱满,还带着淡淡的别致清香,令海朝云瞧着忍不住心生欢喜。
李红袖与我为峰见此一幕,二人悄悄对视,眼神交流着内心的想法。
“红袖,我怎么觉得,海朝云这些日子越来越娘了?”
“你个蠢货!会不会说话?海朝云本来就是女子,喜欢胭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就在这时,就听海朝云朝老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