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闻言也赶紧点头。
“对对对,我刚刚入寺的时候,听前头的军士说,父皇已经开始念祭文了,我就担心割鹿楼的人可能要发难了。”
萧策与三哥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便招呼着海朝云等人朝塔门走去。
发觉沈无伤站着没动,萧策便问道。
“老沈,你不是要保护我嘛,不跟着我进去?”
沈无伤则是指着远处的树荫,笑着说道。
“得等主角都到场才行。”
萧策还以为是割鹿楼出现了,急忙转身望去,就看见韦我峰背着余福,紧赶慢赶追了上来。
联想到余福的异常举动,萧策心中惊疑,沈无伤说的主角,莫非是阿福手里的包裹?
韦我峰带着余福来到近前,也是累的额头冒汗,萧策忍不住责备道。
“你们两个身上有伤,不在后面慢慢走,跑那么急作甚?”
韦我峰讪讪的笑着,余福则是目光躲闪,萧策只好愤愤的说道。
”进塔后再跟你们算账,先跟上来!“
沉重的钟鼓塔门被缓缓推开,并非有腐朽味或灰尘传出,门打开的刹那,一股清幽的檀香气悠悠飘了出来。
萧策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带着手下人呼啦啦的进入钟鼓塔。
一楼大厅中空旷安静,除了一条向上的楼梯外,只剩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经书跟木箱。
身后的大门缓缓合上,又传来萧恪的声音。
“五弟,六弟,一切小心。”
萧策回身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三哥也真是的,他们守在外面的不当心,倒是叫我们塔里的注意安全。”
沈无伤走到楼梯口,朝上望了一眼,脸上少有的郑重。
“燕王应该就在上面。”
萧策见沈无伤脸上的表情,心里直打鼓,燕王莫非是三头六臂不成,就连堂堂枪魁竟也会露出凝色。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萧策与萧泽两个怂包走在队伍最末尾,跟随着一众高手们缓缓踏上楼梯。
萧泽没好意思躲在女子身后,只能赖在从小见过的梁宝身旁。
“梁前辈,待会儿要是情况有变,你可得照看着我些。”
梁宝望着身旁这个瑟瑟发抖的小胖子,只觉得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五殿下你都怕成这样了,干嘛还要屁颠屁颠的跟进来?
萧策则是左手挽着李红袖,右手挽着唐霜霜,在两位女侠的保护下寻求安全感。
沈无伤与李红袖走在最前面,率先踏入二楼,一见到眼前的场景,都是同时一愣。
萧策几人赶了上来,也被二楼的场景吓了一跳。
只见二楼宽敞的空间中,满地堆着数之不尽的骸骨,全都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在累累白骨的中央,正有一名身着泛白僧袍的中年和尚,盘坐于蒲团之上。
和尚似乎正在闭目打坐,瞧着如同入定般,对上到二楼的众人毫无所觉。
萧策刚一见到这和尚的刹那,只感觉一股异样的情绪自心底升起,战栗,不安,惊恐交织,令他的脑袋开始一阵阵的疼痛。
和尚的面容看起来沉静祥和,如同一名得道大能,可望着周围的白骨,又显得无比诡异。
萧策在剧烈头疼的刺激下,出现短暂失神,竟是控制不住朝和尚走去,而周围的李红袖,梁宝等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全都没有反应,目光怔怔的盯着和尚一动不动。
这时沈无伤的声音突然突然响起,回荡在空旷的阁楼中。
“破邪!”
这道声响如同晨钟大鼓,震慑众人的心神,令陷入迷惘的众人总算回神,而萧策虽神识清醒,但那股头疼欲裂的感觉越发剧烈,惊觉自己竟是朝着和尚走出了好几步,若非沈无伤伸手拦住他,他怕是就一头扎进和尚怀里去了!
直到此时,蒲团上一直如泥塑般的中年和尚才缓缓睁眼,望向萧策轻声开口。
“好侄儿,四叔这些年可是想念你的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