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偶们又原封不动放回箱子中,海朝云才继续查看起其他木箱。
箱盖刚一打开,海朝云差点被晃瞎了眼睛,幽暗烛光的映照下,箱子里码放着无数金银细软,粗略估计都得有几万两以上的价值。
海朝云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发现箱中除了完整的金条银锭外,还有许多散乱堆放的碎银铜钱,也不知萧策是从哪搞来这么多小面额的钱财,有些跟他的身份不符。
毕竟是属于人家的财物,也不好多看,海朝云便合上箱盖,将箱子又推回原位。
可这种翻箱子的行为就像是在开盲盒,感觉就是在更深入了解萧策这个人,海朝云明显乐在其中。
又满怀期待的打开另一口箱子,海朝云还在念想着,不知又会发现萧策不为人知的哪一面。
可海朝云只是瞥了一眼箱内的东西,整张脸登时羞得通红,都快变成熟透的柿子。
各式露骨下流的春宫图,足足塞满了一大箱子,每一本封面上的图画都能羞死人,就这么直白的摊在海朝云眼前。
“呸!果然是个登徒子!躲着看也就罢了,还收集这么多!”
海朝云嘴里喷个不停,可目光却未挪开半寸,盯着箱子里的画册,左瞄一眼右瞄一眼,就是不肯将箱子合起来。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海朝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颤颤巍巍从箱子里取出一本画册。
明明房间中只有她一人,海朝云还是四处张望一番,确认安全后才有些做贼心虚的翻开画册开始逐页学习,经验条正在疯狂增长中。
烛台上灯火摇曳,容颜倾城的女子,睫毛微颤,面颊泛红,认真翻阅着宝贵的学习资料,徜徉在新知识的海洋中,在烛火照映下仿若一幅绝美的书香图。
就在海朝云孜孜不倦读书时,位于长安城内的萧策尚不知晓,多年来梁老宝从宫外搜刮得来的宝贝画册已经暴露。
午后在漕渠码头确认见到得两个民夫有问题后,萧策决定晚上再来一锅端,便带着手下们先找了一家客栈歇脚养精蓄锐。
客栈厢房中,萧策裹着狐裘缩在被子里,白天时阳光正好还能勉强硬扛,此刻夜色转凉,寒毒变得越加难耐。
余福正在屏风后往浴桶中倒着热水,现在旱情严重,这桶热水都是花了大价钱才让客栈准备好。
等浴桶中热气升腾,余福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殿下,你到热水里泡一会儿,看看能否舒服些。”
萧策哆哆嗦嗦得点头,在余福的搀扶下走到屏风后,解了衣衫进入到浴桶中,被温暖的热水包裹全身,萧策才总算感觉到好转些。
“唉,要是大海在就好了,本殿下何至于受这罪,抱着她比火炉还好使。”
萧策整个人埋在浴桶里,只露出半张脸在外面,在水里咕噜咕噜的抱怨。
余福将各处门窗关紧,防止热气挥发太快,走到萧策身旁静静等候。
“殿下,留韦大哥在码头看着,他身材太壮目标太大,会不会提早暴露?”
“放心,韦憨子虽然批话多,但心里知道分寸,论装扮成力工,没人比他更合适。”
如今才不过亥时,萧策打算等身子恢复些再赶去码头,否则他这病恹恹的样子只会拖后腿。
这时隔壁的厢房中,传来唐霜霜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听起来格外清脆悦耳。
萧策窝在水中眉毛动来动去,抬眼瞄着余福。
“红袖她们不抓紧时间多睡一会儿,还在闹哄哄的干嘛呢?”
余福想了想才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刚刚我去找掌柜讨热水时,李姑娘说唐姑娘实在太脏了,让我也替她们准备洗澡水,给唐姑娘好生洗漱一遍。”
萧策闻言脑海中闪过不堪入目的画面,顿时老脸一窘,一个猛子扎进热水里,赶紧冷静冷静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