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咱们打盹的功夫,他就在不停的忙活,显然是想拍本殿下的马屁啊,说明他想长期给我打工,不然他那么上心作甚?所以他不仅不会闹幺蛾子,反而会牢牢把我的话当作金科玉律。”
好有道理啊,这就是上位者才有的视角吗?梁宝在心里暗自佩服,第一次觉得萧策似乎也不是个纯憨憨。
萧策拍了拍梁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长点心吧老梁,别总想着倚老卖老,要多学习新思想,将来等我挂了,你投奔新主子才不会被嫌弃。”
可恶啊,梁宝又有点想哭,六殿下真是个好领导!临终还不忘给下属指导再就业。
一老一少很快就走到地道尽头,洞口虽然被草草封盖,但还是有丝丝缕缕的光线透下来。
“快快快,抬我上去,这种开封仪式肯定得让我来!”
萧策迫不及待攀到梁宝身上,伸手就想往上够,梁宝怕他摔着,便只能躬着老腰,尽力把他顶高些。
武定王府,沈家大院后宅中,沈寸心正在自己的院中演武场上挥汗如雨。
“狗萧策!烂萧策!你让让我会死啊!每次见面都要惹我生气!”
演武场中央,一个贴着萧策画像的木桩,正被沈寸心挥舞着长鞭不断的鞭挞。
呼呼呼呼!啪啪啪啪!长鞭呼啸如雨,甩得木桩摇晃不止,却始终没有损害萧策的画像。
咚——咚——
两声微弱的轻响声,自身后的兵器架传来,沈寸心耳聪目明,瞬间就发现了异常。
“谁在那?”,演武场只有正中燃着火把,周遭一切都处在黑暗中。
沈寸心抱着长鞭小心翼翼朝着武器架走去,咚咚声又再次响起。
“是谁!再不出来,别怪我的鞭子不长眼!”
沈寸心仗着从小习武,性子泼辣,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阿飘。
连续问候两次都无人应答后,沈寸心壮着胆子走到兵器架旁,才发现声响是从边上的空地下方传出。
咚——咚——
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沈寸心好奇的俯下身子,贴到地面上仔细倾听。
细微的少年声线自下方响起,“老梁,你在洞口糊了坨什么玩意儿?我捶了好几拳都顶不开!”
另一道稍显苍老的声音附和,“殿下你的气力不足,得用上双手才行。”
“这两个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沈寸心正在疑惑,刚想把耳朵贴近听的更清楚些,下一刻就是嘣的一声!
“我打!”
“哎呦!”
沈寸心的脸因为紧贴着地面,被萧策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一大块硬泥巴盖生生顶在她的脑袋上。
由于没有防备,沈寸心结结实实被打懵了,脸上带着碎泥巴倒向后方。
“我好像打到了什么动物?”
地洞出口大开,萧策赶紧先把脑袋探出来,就看见一个少女仰躺在地上。
"糟糕糟糕偶买噶,那是个银!“
沈寸心并未受伤,只是有些摸不清情况,听到有男人的声音,赶紧一个鲤鱼打挺就弹了起来。
霎时间四目相对,两人全都愣住了。
“狗策?”
“男人婆?”